強迫她吃了飯,慕寒崢把東西收拾下去,很快又上來。
他好像除了看著她就沒有別的事情了,窗外大雨瓢潑,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也不走。
去浴室裏往浴缸裏放了水,拿出早已經備好的玫瑰精油,從前她最愛的一款,現在想必也是喜歡,溫度剛好四十八,慕寒崢伸手碰了一下,覺得她剛好,轉身,就看見女人低著頭在擺弄,她想解開手上的手銬。
“沒有鑰匙你打不開,你有開鎖這個技能?你又不是警察。”
說完,慕寒崢拿出鑰匙,把手銬給她打開,然後俯身打算抱著她去浴室。
“啪!”
臥室裏響起清脆的巴掌的聲音。
男人俊美的臉頰偏到一邊,慕寒崢舌尖抵了抵腮幫,眸子裏像是風雨欲來,打翻了沉沉的墨水,來回翻滾。
骨節分明的手指彎曲,又微微鬆開,男人抬眸,菲薄的唇瓣微微的勾起一抹笑意,“蘇舒,別總惹我生氣,我生氣起來會發狂,你知道的,嗯?我不想讓你怕我。”
不想?
可笑。
蘇舒手指攥著床單,剛才那一巴掌力氣太大,此刻她的掌心都微微顫抖,她臉色蒼白的像是白紙,她冷笑,就這麼看著慕寒崢的眼睛,“慕寒崢,我其實從不了解你,你這個人城府太深,你的心一貫如深海,我看不透,我從前看不懂,但我現在也已經不在乎這些了,你看不明白嗎,強人所難有什麼意思,如果現在是五年前,我或許還能感動一星半點,但我現在已經不是從前愛你的那個蘇舒,我已經跟司徒白結婚了,我是他的妻子,是他合乎法律的配偶,這點你懂嗎?”
蘇舒微微的笑著,心髒,好像被人用手捏著,白骨森森的骨頭一握,捏碎她的整個胸膛,她冷冷的看著慕寒崢,“我們之間都過去了,真的過去了,慕寒崢,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吧,好不好?”
就這樣,結束吧!
一切都不要了再繼續了,何必呢,這樣苦苦糾纏,對誰好呢?
都不痛快。
慕寒崢在聽到“結婚”“司徒白”這幾個字眼的時候,瞳孔以最快的速度緊縮,他看著蘇舒,恨不得就這樣掐死她,然後把她放在泡著福爾馬林藥水的玻璃裏,這樣她變成標本,就可以永遠屬於他……
念頭一閃而過,男人冰涼的手掌將她從床上抱起來,蘇舒想掙紮,男人一隻手掐住她的腰,“我現在有耐心,但你再這樣,我不介意就地扒了你上,蘇舒,你自己知道分寸,不然,我會以為你隻是欲迎還拒,嗯?”
“慕寒崢,你怎麼不去死呢!”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開口。
她這句話今天已經說了太多遍了,慕寒崢也已經習慣,毫無反應,長腿邁開,大步帶著她進去浴室。
水溫這時候仍然剛好,空氣裏彌漫著玫瑰精油的香味。
慕寒崢解開蘇舒的衣服,五年,她的身材一如當年,挺翹細膩又曲線柔美。
她向來是個尤物,當年碰了她,就上了癮,這麼多年,還是沒能徹底忘懷她的滋味,既然忘不了,就幹脆沉迷。
做了無數個夢,但每次午夜夢回醒來,隻有冰涼的感覺,還有偌大的虛無。
被寂寞填充胸膛的滋味他這幾年已經嚐過了,所以她現在回來了,他隻能再次擁有她,即便是苦。
蘇舒渾身不自然,但是男人強製性要給她洗澡,他動作幾乎是溫柔,就連她的每一根頭發絲都幹淨清洗,她抿著唇,最後幹脆閉上眼睛。
手指微微蜷縮成一團,她指甲嵌入掌心的嫩肉,無人看見,她眸眼深處的黯然,還有疼痛的絕望。
慕寒崢眯著眼,看著女人身上白皙的肌膚。
歲月好像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麼印記,除了她的眼神比五年前更加蒼涼,這張臉,這個身子,倒還是像是二十歲的樣子。
慕寒崢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被人捏住,他呼吸也困難,有些缺氧,俯身,聞著她身上的氣息,他這才覺得自己好像活了過來。
蘇舒轉身,水花猛地濺到男人的身上,打濕了他的臉,還有身上的襯衫,蘇舒隔著霧氣看著他,笑,“慕寒崢,你惡不惡心啊?”
“我不會碰你。”
她說爺爺剛去世,她不想,所以,他不會碰她。
隻是親吻,克製不住。
蘇舒不想跟他爭辯,起身,直接拿過浴巾遮住自己的身子就要出去,但剛走出一步,腳下一滑,就要摔下去,好在慕寒崢眼疾手快,伸手抱住她。
“你怎麼還是這樣,走路不知道小心點,匆匆忙忙,這麼急躁,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
當初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