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瞳孔以光速迅速龜裂。
她如此恨他,恨不得他去死,慕寒崢目光落在蘇舒的臉上,一秒,兩秒,末了,男人隻是垂下眼眸,斂去內心深處那點受傷,溫柔落吻在她的眉心,“我知道了,睡吧。”
油鹽不進。
蘇舒內心被一股股的頹靡和無力感填充滿。
她咬著唇,但目光觸及男人臉上的疲態,最後,竟鬼使神差閉上了唇,閉上眼睛,就這樣吧。
累了,真的是累了,渾身一點力氣也都沒有。
蘇舒整個人被迫靠在男人的懷裏,時隔五年,兩人在一起的同床共枕。
沒有親密,隻有簡單的擁抱,彼此互相纏繞的呼吸,安靜的空間裏可以清楚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蘇舒一開始睡不著,在黑暗裏睜著眼睛,想著如果司徒白找不到她,是不是會著急?
歎了口氣,微不可聞,蘇舒腦袋在淩晨兩點開始昏昏沉沉,最後終於熬不下去,到底還是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
就這樣,慕寒崢在別墅陪著蘇舒過了兩天,第三天,慕寒崢接到電話,說山路上的碎石已經處理幹淨,可以開始交通了。
蘇舒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大亮。
這幾日大雨小雨,今日山上的空氣倒是越發清香新鮮,外麵有清脆的鳥鳴,如果每天都從這樣的環境中醒過來,想必是很美好的。
蘇舒坐起來,但是手腕依舊是被手銬拷這的,臉色,很是難看,就連呼吸也都沉了幾分。
緋色的唇瓣微微的抿成直線,蘇舒看著自己的手機就在一邊的床頭上,抿了下唇,她身子慢慢地移過去,伸出手,想去拿手機。
手銬質地堅硬,磨著人手腕的肌膚,透出一抹紅,手腕是很疼的,但是她一定要拿到手機,給司徒白發消息。
終於,手指摸到了手機!
蘇舒一咬牙,下一秒就要把手機拿起來,但是在她拿起手機之前,忽然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將手機拿走,蘇舒,“……”
轉身,就看見慕寒崢站在她身後,而且不知道,他站這裏多久。
但那又怎樣?
蘇舒擰起眉心,“手機給我。”
慕寒崢冷笑,“給你,讓你給司徒白打電話嗎,蘇舒,我跟你說了那麼多,你說你怎麼就是不清楚?”
說完,慕寒崢直接把蘇舒的手機砸到牆上,屏幕立馬碎掉,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巨大的聲響,讓蘇舒手指微微握緊,她抬眸,“慕寒崢,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這一晚上,她以為他會冷靜,沒想到,他是真的打算把她囚禁?
終生?
可笑!
若不是這時候手上被戴了手銬,蘇舒想必又是已經一巴掌打到了她的臉上。
慕寒崢看著她,許久,臉上的慍怒之色這才壓製下去,男人微微掀唇,“我今日有點事,不能在別墅陪你,早上我讓人把拉布帶來了,還找了一個阿姆,她會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慕寒崢俯身,手指勾著女人的下巴,“蘇舒,別給我玩絕食的那一套,要知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吃東西。”
說完,男人的薄唇貼上她的,接吻,抵入深喉,蘇舒一度覺得自己要缺失呼吸,但好在最後一刻男人放過了她,目光落在女人瀲灩的唇色上,眸色,微深。
“我會早點回來。”
慕寒崢走了之後,房門很快再次被打開。
拉布搖著尾巴跑進來,看到蘇舒,立馬趴在床邊,吐著舌頭。
這拉布還是她親自買的,當時跟慕寒崢在一起,她覺得家裏太冷清了,想養個寵物,所以專門去寵物店買了這條拉布,五年不見,拉布都大了,還有點老了。
蘇舒想伸手去摸他的腦袋,但是手動不了,她微微笑,“拉布,還記得我嗎?”
“當然當然!”
拉布吐著舌頭,點著腦袋。
這條狗,當真還跟成精了似的,蘇舒失笑,他還點頭,是真聽懂她說話了?
不過狗跟人相處久了,還是會有點靈性的。
“這幾年你長胖了不少嘛,吃的很不錯呀~~~”
拉布哈哈哈,這幾年慕寒崢每次回家來都給他帶好吃的東西,各種骨頭各種肉,那都是極品,比有的人都吃的好啊喂!
他自己也知道嘛,有這樣的待遇,那都是因為蘇舒嘛,要不是他是蘇舒當初買回來養的,哪裏會有這種待遇呀!
蘇舒坐起來,用腳去摸了摸拉布的毛,拉布跳上床要來舔她,“唉,別呀,我現在沒辦法去洗臉!”
拉布好像聽懂了,終於沒有動作,就隻是趴在旁邊,一雙大眼睛就這麼盯著蘇舒。
蘇舒覺得難受,她知道慕寒崢把拉布帶過來是為什麼,就是想套著她嘛,陪著她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