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被煙熏得發黃的大手在林茵白嫩的大腿上來回摩挲著,逐漸要朝著短裙下的更深處探去。

該死的老流氓!

那如同死魚一般的冰涼觸感刺激得林茵一陣頭皮發麻,禁不住猛地震了震身子,如遭雷擊一般猛地摁住了他的手。

顧不上掌心底下所感知到的油膩感,林茵徹底冷下了一張俏臉來,厲聲道:“這位先生,麻煩您放尊重一些!”

她自認為已然足夠嚴厲,然而畢竟她如今也不過隻是這裏的一個小小服務生,包廂裏的三個男人根本沒將其當回事兒,依舊在嘻嘻哈哈地笑著碰杯,三雙滴溜溜的綠豆眼不住地往著林茵的關鍵部位上瞟著,恨不得從中硬生生盯出個洞來。

而那隻手僅僅在停頓一瞬後,便掙脫開了林茵的手,繼續不老實地朝著那已經被往上牽扯了好幾寸的裙下探去。

“這位先生!”林茵不得不愈發拔高了聲音,以雙手重新摁住那隻鹹豬手,一麵假作無意地以高跟鞋跟重重地碾了碾他油光鋥亮的皮鞋尖。

她使的力氣極大,尖銳的鞋跟一下便在那皮鞋麵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凹痕,同樣也引起了那個男人的公鴨嗓裏冒出了一聲走了調的慘叫。

趁著男人一時吃痛,林茵跌跌撞撞地從他的手中掙脫開來,一邊飛快地將被掀起的裙子撫順,勉強站直了身子。

望向那張因疼痛而微微痙攣扭曲的臉龐,林茵麵上依舊保持著職業化的笑容,眼神卻冷得幾乎要凝結成霜:“先生您好,如果有什麼吩咐和要求,隻要是在我職責範圍內的,都會為您盡心服務。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怎麼也不至於強逼我一個小女子做些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情,是不是?”

一邊如此說著,她也在讓自己小心翼翼地往後退著,隻期望能尋著個機會轉身逃跑。

她看得分明,這些男人本就不是可以講道理的主兒,如今能跑還是得趁早跑,久留下去,無異於自尋死路。

然而她的小動作卻到底是沒能得逞,那肥頭大耳的李老板在幹嚎著慘叫了兩聲後,很快重重地咳了幾聲,重新咬了咬牙,直勾勾地盯向了跟前的林茵。

林茵身子一僵,心知不妙。

那此前惡心的感覺再度翻湧上來,如同一顆定時炸彈在腸胃中被引爆,使得她隻得死死地咬住牙根,才能不讓自己當場嘔吐出來。

很快,她的耳邊便響起了那男人一連串猥瑣的笑聲:“喲,怎麼,還害羞呢?都已經到這裏來做活兒了,還假裝什麼清高。不過也好,也好,我就喜歡外表正正經經,骨子裏頭騷斷腿的娘們兒,這樣才更夠味兒!”

一語落下,旁側坐著的兩個男人很快便奉承又帶有暗喻地嘿嘿笑了起來,那被酒氣熏紅了的麵龐在包廂頂撲朔迷離的燈光下顯得如同惡鬼一般。

很快其中以男人便起身,帶著幾分輕佻地訓斥道:“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點回去陪著李老板?別以為有幾分姿色就可以有這麼大脾氣了,李老板之前沒跟你生氣是寬宏大量,你要是識相的便趕緊回去多罰自己幾杯酒,否則沒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