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峋滿意的點點頭,他才不管為何鄒雲之前還在喊有人要殺她,轉眼就改口說打傷人害怕被責罰,反正他已經得到鄒雲所承認的一個要求,無關家族,就隻是他自己的。想到這兒,鄒峋愉快地笑了笑。鄒雲看到那個不懷好意的笑,一陣腹誹,這隻死狐狸。鄒雲戳戳鄒峋,指指地上那一坨,說道:“打暈他,不然會被拆穿的。”鄒峋挑眉聳了聳肩,也沒有使用魔法,一巴掌就拍下去,徹底將那人打暈過去。門外越來越吵,鄒雲轉頭看向鄒峋:“別露餡啊。”說完便瞬間變臉,跑到到鄒峋的背後,瑟瑟發抖的一副可憐樣,加上她刻意將自己弄得很狼狽,若不是地上暈死過去的某位還在那兒,鄒峋都快相信她才從虎口中逃生。

鄒峋眨眨眼,看了看已經湧進來的人群。最先進來的便是鄒青梔,隨後到了這兒來的人都恭敬地喊了一聲族長,唯有厲長老僅僅哼了一聲。鄒青梔掃了一眼地上橫躺著的人,看向擋在鄒雲前麵的鄒峋問道:“這怎麼回事?”鄒峋回答道:“有人闖進鄒雲房間。我感覺到這裏有元氣波動,就趕過來,見鄒雲正被人襲擊,就把那人打暈,接著,你們就來了。”鄒青梔看了看一副狼狽樣的鄒雲,見衣上有血,眼神一冷,眾人呼吸哽了哽,頓時感覺到房間氣壓低了不少。鄒青梔走過去,仔細查看了一下鄒雲,見沒有什麼傷口,眼神才暖了過來,這時,眾人才狠狠的喘了一口氣,像是被懸在半空的腳終於探到了實地般。厲長老眼神暗了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鄒雲咽了咽口水:“我沒事,額,母親。”鄒青梔點點頭,隨即看向鄒峋腳下的餘勻黎,說道:“把他弄醒。”鄒峋聞聲蹲下,“啪啪——”兩巴掌,餘勻黎的臉瞬間腫的老高,嘖,真狠,打暈的是他,打醒的也是他,罪過罪過,鄒雲在一旁嘀咕著。餘勻黎睜眼後,眼神迷茫的環視四周,看清楚後,眼睛霎時瞪大,臉“刷”的一下就白了,一旁的厲長老見狀,高級魔法師的氣勢一下子就迸發出來,更是震得餘勻黎如抖篩一般。厲長老厲聲叱喝:“你是誰?”餘勻黎像是嚇傻了般,一句話都沒說。鄒青梔眯了眯眼,鄒家夜晚的防守雖不如帝國之內的大家族那般嚴謹,但若想偷偷進來也不輕鬆,像他這樣的見習騎士若沒有人在裏麵接應,是根本進不來的,思索到這兒,鄒青梔指了指地上,“帶上他,叫醒所有人全部都到大堂!”說完便甩袖離開,眾人也隨之離去,隻留下鄒雲站在原地。

將身上髒兮兮的衣物換去,鄒雲一路好心情的走向大堂,走到大堂門口,連忙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扭扭捏捏的走了進去,這個時候,全族上下都在族內的人基本到了。鄒青梔見鄒雲到了,便指了指依舊癱坐在地上的餘勻黎問道:“你知道他是誰?”鄒雲委屈的搖了搖頭,但眼神卻若有若無的瞥向鄒虛的方向,鄒青梔順勢望去,問道:“鄒虛,你認識這個人嗎?”被點到名的鄒虛眼裏一陣驚慌,看了一眼餘勻黎之後,眼神更是不知道該放在哪,連忙搖頭說:“不認識!”鄒青梔盯了鄒虛好一會兒,才把放在他身上的目光移開,啟唇:“今夜是哪些人在守夜?”眾人中有幾個人走出說道:“我們。”“今夜族裏可有什麼可疑的現象?”那幾人思索一下,其中一人回答道:“平時不怎麼輕易聽見咕嚕鳥的”咕嚕“聲,今夜倒是響了好幾聲。”鄒青梔還未回話,一旁的厲長老卻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鄒雲並未受傷,要查明天也行,何須為了她要讓全族上下的人在半夜像犯人似的被詢問?如此興師勞眾的又有何意義?”場麵有些僵硬,無人提出反駁,畢竟大半夜的突然被叫醒,誰都會有些不舒服,但礙著是族長,誰也沒有表現出來。嶽長老連忙出來打圓場:“族長自有她的想法。”厲長老冷哼了一下,而鄒青梔僅是輕輕的一笑:“為了鄒雲?厲長老這句話從何得來?”厲長老不屑的說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你是為了鄒雲這個廢物!”這句毫無敬意的話徹底驚呆了在場所有人,鄒青梔依舊嘴角噙笑,好似他說什麼都不在意一般,但自她為中心所散發出來的氣場有了明顯的改變,若說之前的鄒青梔像一片毫無波瀾的湖麵,深冷靜謐,那麼此刻的她就像是被冰雪凍住的深處湖水,寒冷刺骨。鄒雲撇撇嘴,那個老頭兒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