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鄒青梔一掌拍向旁邊的雕花棕木桌,霎時碎木四散,厲長老眼神一驚,似乎被嚇到,但瞬間又回過了神:“我有說錯嗎?”鄒青梔見狀嘴角冷冷勾出一個弧度,朱唇微啟:“愚蠢。”厲長老聽後,先是一愣,隨後回過神,霎時麵色變得有些鐵青,好歹他在鄒家呆了幾十年,鄒家全族上下哪一個見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如今被當著全族上下的人這般被人說,自然氣不過。大堂空氣這下徹底凝固了,就在眾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旁的鄒雲好奇的小聲問道:“原來我們鄒家已經差到可以隨意讓一個見習騎士自由進出了?”這句話如驚天炸雷般,瞬間將眾人炸醒,底下一片議論聲。厲長老此時才明白為何鄒青梔會罵他“愚蠢”了,思罷更覺難堪。突然有人叫道:“那人好像是餘勻黎啊。”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沒錯,就是餘勻黎”,“是的是的,沒錯”,“他和鄒虛好像走得挺近的,不會就是鄒虛放他進來的吧?”有個人大聲吼道。鄒青梔抬眼又將目光停留在鄒虛身上,鄒虛見狀:“我…我不知道,他剛才滿臉是血,我怎麼認得出來啊?”似乎聽見鄒虛的聲音,地上的餘勻黎像回了魂般,眼珠動了動。鄒虛心裏狠狠的咒罵了餘勻黎一頓,剛在鄒雲房門外就感覺裏麵有些不對勁兒,連忙就跑了,後腳剛踏進自己的房門,就又被叫到大堂。鄒青梔看向有些回過神來的餘勻黎,語氣溫和的問道:“是誰將你放進來的?”餘勻黎迷迷糊糊中被這輕柔的聲音引導,等徹底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將手指向鄒虛。鄒虛見狀一急,口不擇言的慌忙解釋道:“不,不對,是,是他逼我的!”這句話瞬間激起無數的回應,“果然是他放進來的!”“叛徒!”“叛徒!該嚴懲!”……鄒虛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嚇得渾身一軟,癱跪在地上後悔莫及,但此時後悔,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