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青梔在搞清楚事實後,厲聲說道:“將餘勻黎親手交到餘家族長手裏!讓他給我族一個交代,否則別怪我鄒青梔不留情麵!”眾人都聽出其中的狠厲,都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平時族長都是一副溫和模樣,何時見過這般果斷厲害,“至於鄒虛,背叛家族,與他族陷本族於不義,雖未造成非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日起,除名於宗譜祠堂,立即驅逐出族!”此時的鄒虛早已虛脫過去,雙目呆滯,離了魂一般,鄒青梔見狀叫人將他拖下去。“時辰不早,眾人回去歇息吧。厲長老請留下。”準備轉身離去的厲長老應聲停下腳步。一會兒,整個大堂就隻剩他們兩人了,“厲長老,我鄒青梔在你眼裏再不濟,那也是整個鄒家唯一的族長,而我們鄒家最不缺的就是從旁係選出來的長老,旁係中可是有很多人盯著您的位置啊,哪些話該說哪些話又不該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剛你對我不敬的話,我大可不計較,但你也要清楚,若再有下次,我也不是事事都想和平解決的主兒”,鄒青梔冷冷的說道,“還有,對於在不知道對方實力,還不把對方放在眼裏,進行無休止試探的行為,我稱之為蠢,要知道再有耐心的人也是有底線的。”厲長老鐵青了臉,鄒青梔這次如此不留情麵,簡直是一巴掌打到他老臉上,厲長老沉了沉心,看樣子今天是觸到她鄒青梔的底線了。鄒青梔說完便離開了,厲長老低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站了一會兒便也離開了。
鄒雲搖頭晃腦兒的走在回去的路上,遠遠就看見小老頭兒在院子門口遊蕩,還不時探長脖子往大堂這個方向望,看上去倒有點孤魂野鬼的感覺。走近,察覺到步聲,小老頭轉頭看去,見到是鄒雲,急衝衝的飛了過來,激動得差點又撞上她的麵門,鄒雲眉角微抽,看向他,“你怎麼跟看到肉的魔獸一般?”小老頭兒雙眼泛光的望向她:“你知道我剛看見什麼嗎?”鄒雲邁進院內,絲毫不在意的問道:“什麼?活春宮?”小老頭兒翻翻白眼:“你能像個女孩子好好說話嗎?”鄒雲聳聳肩:“我不知道大半夜的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可以看的?”說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小老頭見狀連忙跟了上去:“我剛看見一幅畫,畫上有個人我十幾年前就見過”,小老頭得意的說道,“就是和你體製一樣的人。”鄒雲“嗯”了一聲,小老頭兒有些沮喪的問道:“你就不好奇嗎?”鄒雲挑挑眉:“其實我更好奇,十幾年前的人的模樣你是怎麼記得這麼清楚的?”小老頭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嘿嘿嘿,其實是很像,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人就是他。”見鄒雲毫不吱聲的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還時不時的咂巴咂吧一下嘴,小老頭兒有些氣憤的吼道:“那幅畫在你老母親手裏!那可能是你親爹!”鄒雲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看向小老頭兒,小老頭兒見狀傲嬌的扭過頭:“你母親一點都不驚訝你現在才覺醒,也許就是這個原因。”鄒雲抿了一口茶,點了點頭:“也許是吧。”小老頭兒一聽,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什麼叫也許是吧?!你不驚訝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平靜?!”鄒雲挑挑眉,無所謂的回答道:“管他誰呢,睡覺了。”說完便熄滅了燈,房內重回一片黑暗。小老頭兒癟癟嘴,哎,早就知道她是這樣的人了,不是嗎?黑暗中,鄒雲裹緊被子躺在碎成渣渣的木屑上,若有所思的閉上了眼。
濃墨般的夜色,似乎隱藏著許多無法讓人探尋的秘密。
一聲“砰砰——”打破了清晨的寧靜,門外一個人扯著嗓子嚎道:“鄒雲小姐,族長叫你去祠堂!”聽房屋內沒有任何響動,門外的人又開始喊叫,如此這般反複。臨近中午,窗外有些沙啞的聲音不知道驚飛了第幾群鳥雀,就在來人正要再吼上一嗓子時,鄒雲冷著臉終於開了門,雙眼放冷箭般的掃了他一眼。頭皮有些發麻的來人看著眼前頂著亂蓬蓬金發,臉上結霜的鄒雲,有些吭吭吧吧的說道:“族長…族長叫你去…去祠堂。”鄒雲翻了個白眼,這句話這一上午不知道聽了多少遍,這家夥嗓子跟個公鴨嗓般,想找周公好好聊聊都不行,虐。搓了搓疑似睡眠不足皮兒有些鬆弛的臉,鄒雲眼皮耷拉著跌跌撞撞的往祠堂飄去。
這一世感覺過得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