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信菲邊掃地邊道:“二小姐,今日講的內容很多,可能需要花些時間。方才課上我記錄薄上記的全,等小姐吃完了拿給小姐吧!”
步玨川吐了吐舌頭:“那我就得救啦!背書的話我看一遍就記住了,我主要怕不知道剛才講什麼了。”
童信菲沒有太驚訝,隻是點了點頭又繼續掃地。在她看來,步玨川好像有過目不忘的功力,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神功被發揮的淋漓盡致,再冗長難懂的文章僅看一遍就能流利背出,而且解釋到位。雖然上課時常走神,卻是書塾中成績最好的學子,連教書二十年的老夫子都感歎從未教過這樣的徒弟。
可為了讓她戒驕戒躁,每每她犯錯誤,老夫子仍是要懲罰,甚至比對其它學子還要重。她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安然在書塾度過六年時光。
“二小姐,你要是個男子能參加科舉的話,一定能中狀元。隻是你的性格不太適合在朝廷任官。”童信菲私下有時會拿她打趣。
下學後,步玨川坐在空蕩蕩的課室裏,戳著下巴幹巴巴的等著老夫子檢查自己的功課。今日老夫子是“大開殺戒”,除了她自己外,下午短短一個時辰內又連罰兩人,懲罰內容一樣,都是背書。
常言道,不打啞巴,專打不長眼。老夫子明明很生氣了,下午仍有兩個頑皮的子弟開小差,結果罰的比她還重,雙倍內容的背誦,而且還是最後罰的第一個檢查。那兩個人平日子功課沒一個靠譜,現如今是自己往牆上撞嘛!最後她也連帶著跟著受苦。等到最後一位檢查完畢,天已經黑了。
街上燈火闌珊,小店紅紅火火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兩人出了紫苑,在街上走了好半天,街上的豆濃糖香不斷的充斥步玨川的味蕾,她早餓得肚子咕咕叫,看著街邊的小攤直咽口水。蒼天,再不吃東西自己就要餓死啦!
“信菲啊,天這麼晚了,你也餓了吧!不如咱們去竹館大吃一頓?晚點兒回府也沒關係。”
童信菲隨她停住步子道:“可是二小姐,我們的銀兩好像不夠啊!”
步玨川不情願的撅著嘴,偏頭想了想:“不管不管,我好餓。要不然咱們就去刀道坊找刀奇爺爺蹭飯!”
童信菲急忙拉住她的衣袖,不住的搖頭:“這樣不好吧!夫人該等急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府吧!”
以前也因特殊情況晚回家過,解釋清楚就好了,娘親應該不會向童信菲形容的那樣著急啊!步玨川轉念一想,似是明白些許,臉上露出一絲壞笑,盯著童信菲左看右看。童信菲被她看的心虛的低下頭去,卻也不說什麼。
步玨川仍是“不依不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背手說著:“話說今天中午我們可是聽人說信使到哦!我想步氏府上一定有寄來的信函吧!”
童信菲立刻漲紅臉,急忙擺手說:“二小姐,才……才沒有呢!不是二小姐想的那樣。我沒說急著回去看信啊!”
步玨川得意的哈哈大笑:“此地無銀三百兩,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就自己告訴我了。”
“二小姐……”童信菲忸怩的低下頭去。
步玨川看著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好吧!咱們回府吧!哥哥回朝廷辦事這麼久,怎麼說也該給府上捎個信了!”
童信菲欣喜的點了點頭。
“對了,今晨娘說回府的時候帶些棗花糕給她,邊上就是糕點店,你去買一兩。”
“是,二小姐。”童信菲解開包袱翻找錢袋。找了半天都沒掏出來,這才恍然大悟:“糟了,裝著錢袋的布包落在紫苑了!”
“什麼!”
童信菲摳著手囁嚅說:“唔唔,要不是二小姐要買東西,可能……”
“現在怎麼辦?”
童信菲三下兩下背上包袱,滿臉堆著歉意:“不好意思啊二小姐,我現在趕回去找,我們走時書塾已經沒人了,錢袋應該還在。二小姐呢?”
步玨川如同泄了氣的氣球般,仰天長歎一聲:“那我自己就先往府裏走吧!實在不想再走回去了。”
“好,那我快去快回。”童信菲匆匆道了聲,轉身向紫苑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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