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虹也有反應了,她打過來電話。
常雨澤看到是妻子的電話,遲疑片刻,接通電話。
“網上的日記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
“那不是真的,你信不信?”
“你想聽實話嗎?”
“想。”
“你不該問我這句話,因為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如果說我信,你可能會難看,如果我說不信,我會更痛苦。”
“你是信了?”
“別問我,我沒法回答。”
“那都是假的,你怎麼能輕易相信。誰都能寫點東西往網上傳,我也可以寫點東西往網上傳。你看不出來嗎,那是有人想整鄭局長,故意往他身栽髒,醜化他。”
聽到她又給鄭衛華解脫,常雨澤頓時火了:“既然你說是有人給鄭衛華栽髒,你還問我幹什麼!你去問鄭衛華得了。你幫鄭衛華抓住疑犯,幫他洗清冤屈!”
常雨澤說完就掛斷手機,他感到心口有團火在燃燒,胸口疼痛難忍,你個臭女人,死不悔改,到現在還在替他維護!他抓起煙灰缸重重扔到地板上。
緊接著,許娜又打來電話,她跟徐虹在一起,可能是聽到了他在電話裏的憤怒聲音,就想由她出麵說服他,她依然是大大咧咧的語氣,老大姐的語氣:“常大警官,你又欺負我徐虹妹子了吧,你是公安局的領導,經常處理案子,怎麼能對網上的謠傳信之為真呢?日記裏說鄭局長包養局裏的五朵銀花,這不是赤裸裸的在臭他,抹黑他嗎。
象我跟徐虹妹子,哪個男人敢碰我們,不要說鄭衛華這樣的糟老頭子了,就是大帥哥我們也不會看上眼了,我們都有好老公,都有好家庭,誰會閑得沒事亂搞男女關係。
日記裏又說是我教唆徐虹犯錯,是我幫助鄭局長誘奸徐虹妹子,這更是混蛋王八蛋才寫的東西,既損害了我和徐虹妹子的名聲,也損害了鄭局長的名聲。要是讓我抓住這個混蛋,看我不把他的臉打暴!這些混蛋網上寫這些東西的最主要目的是想整鄭局長,常大警官你千萬要認清楚。”
許娜撥通電話就是長篇大論,不給常雨澤說話的機會,仿佛他一說話就會破壞她的情緒,影響她講話的效力。
“你話說完了吧,我可是一個字沒有說。日記不是我寫的,至於是不是鄭衛華寫的,他最清楚,你反過來問我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嗎?”聽著許娜這信口雌黃的長篇謬論,常雨澤已經怒火中燒。
“雨澤,作為一個老大姐,我鄭重告訴你,你不能有絲毫懷疑徐虹,我跟徐虹是好姐妹,對於徐虹妹子的品行我是百分之百的讚成,我們在一起做的都是正常活動,健身也好,逛街也好,都是女人正常的活動,沒有跟鄭局長有任何不道德的關係。我可以給你打保票,我不會跟鄭局長有任何不道德關係,我更不會教唆徐虹妹子跟鄭局長犯錯。我跟徐虹妹子現在就在鄭局長辦公室,我們正在商量該怎麼消除網上的謠言,我們要以銀監局的名義嚴正聲明,任何人都不能在網上亂造謠,誹謗他人抹黑他人!”
聽著許娜口口聲聲給她和徐虹辯護,又聽說徐虹又跟她跑到了銀監局,並且現在又在鄭衛華的辦公室商量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常雨澤的怒火頓時狂暴起來,都是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她不僅自已墮落,而且跟姓鄭的沆瀣一氣,幫他勾引和迷奸徐虹,如果不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妻子不會讓人奪走寶貴的第一次,更不會象現在般完全成為老色鬼的死忠情婦!
常雨澤強忍住摔掉手機的怒火,衝著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大聲怒罵:“你他媽給我閉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形像,歸德市的交際花,連三歲小孩都知道你的大名,你他媽跟鄭衛華不知道上了多少會床,連床單都他媽快操爛了,你少他媽在我麵前既當嫖子又立牌坊!”
常雨澤很少這樣當麵罵人,尤其是用這樣惡毒的字眼罵一個女人,一個有身份的女人,一個曾經是那麼熟悉的女人,但是他現在實在壓抑不住濤天的怒火。這頓惡罵罵得是如此暢快淋漓,罵完,掐斷手機,常雨澤立即感到心情一陣舒暢。爽,對這個惡毒的賤女人就該這樣,不能再給她好臉色看。
常雨澤又接到徐鐸的電話,讓他過去見他。
常雨澤來到嶽父家,很明顯,徐鐸還未從腳踹鄭衛華的情緒中恢複過來,臉色陰沉,淩厲的目光時時射出噬人的凶光。他吸了不知多少著煙,整個客廳都煙霧繚繞。
“坐,雨澤。”徐鐸招乎女婿坐下,又連吸幾口煙,來掩飾他心中的煩燥,他不知該如何開口說下麵的話。
“雨澤,那些都是網上亂傳的東西,你可不要相信。”黃愛玲看到女婿也神態苦悶,又插話勸解。
“去,去,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徐鐸正在氣頭上,對老婆沒有客氣,直接轟走她。
黃愛玲的脾氣比較溫順,不敢頂撞老公的粗魯語言,給翁婿二人沏上茶水,轉身走開,低頭之間,抹去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