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精神病院出來後,她發現月經沒有按時來,非常緊張,她擔心她跟張鋒結下了惡果,所以她趕緊到醫院谘詢情況,最後卻是虛驚一場。婦科主任說精神緊張也可能導致經期紊亂,她認為是她被關在精神病院的那幾天精神極度焦躁痛苦,才導致她經期拖延。因為這場虛驚,她對與張鋒所發生的過錯更加內疚了。

她開始鼓勵張鋒追求李菁,首先,李菁的確是一個條件不錯的女孩子,張鋒也流露出對她的欣賞,她希望他能獲得幸福甜蜜的愛情;其次,她潛意識裏也希望借此淡化她與張鋒的接觸,避免再跟他發生超越友誼的情感。

徐虹希望天下每對夫妻每個家庭都幸福,但是對於她自己的婚姻和愛情,她已經不再期待什麼,她的心裏隻有女兒露露,隻希望女兒能健康快樂的成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期望。

她、隱隱感到常雨澤對範麗的親近有些過度,超越了老同學的友情,不客氣的說他對她的那些態度比較曖昧,不過,因為她與張鋒的事情,她有負罪感,對於常與範的超常感情,她選擇沉默,隻要他們沒有公開隱情,她都不會說什麼,做什麼。

徐虹畢竟是一個熱愛生活的女人,生活的變故讓她消陳一段時間,隨後,她逐步恢複內心的精神世界,她放棄了對個人清白的維權,轉而以極大熱情幫助那些被精神病的上訪者。她開始從事公益活動,幫助象徐桂枝和林東風等被精神病人維權。

其實,她這個轉變還有張鋒的功勞。她在精神病院的那幾天,並沒有深入了解裏麵的情況,接觸到的“病人”也極其有限。事後張鋒告訴她裏麵的真實情況,他的話讓她印像深刻,‘你不要認為你是天下最不幸的人,你隻是在裏麵關了幾天而已,裏麵還有更多的人因為堅持維護自身權益,而被關在裏麵多達幾個月甚至幾年時間,他們在裏麵受到的精神和肉體的折磨更不是你所能想像的。’

她曾經親身體驗過精神病院的可怕,所以她更加同情那些被精神病的上訪者,她對這種毫無人性的做法極其憤慨,她決心盡其所能的幫助這些可憐的人,盡最大能力去改變和摧毀這種醜惡的做法。用教課書上的說法就是,她把個人所遭受的苦難升華為對社會弱勢群體的大愛中去了。她在從事這些公益活動時,她重新找回了身為律師的尊嚴,而她把絕大部分精力投身於公益活動,也讓她暫時忘卻了婚姻生活的煩惱。

家庭生活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著,她在慢慢適應,也在慢慢改變。她能感覺出來常雨澤在試圖挽回他們破裂的婚姻,他在想法恢複過去曾經甜蜜的愛情。可是,她受到的傷害太大,他們之間的裂痕太大,這種感情傷害不是說彌就彌合的,況且,她內心深處一直藏著那個恥辱的心結,這個心結不解,她終不能釋然。不過,對於老公的努力,她也積極回應。既然她還跟他保持夫妻關係,她也希望她們的家庭能充滿快樂和幸福。她希望他們的婚姻生活就這樣平平穩穩的延續下去,幸福與否最後都交給時間來裁定。

但是,常雨澤打破了她的寧靜生活,打破了她逐漸恢複的感情。她默認了她跟鄭衛華的恥辱關係,她不再做任何重申自己清白的事情,包括陳家明被送進監獄,她都不打算追究他網上發貼侵犯她名譽權的惡行。那時候,她跟鄭衛華都相信陳家明就是網上日記的幕後黑手。

她認為常雨澤也是如此,不再追究她和鄭衛華的“事情”,他們都選擇了回避和忘卻,慢慢淡化他們敏感的神經,重新開始生活。可是,她想錯了,常雨澤並沒有和過去說拜拜,他暗中還在和鄭衛華較勁,還想著懲治鄭衛華。很快,他們兩人的鬥爭就浮現於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