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再不敢在趙雅麗上班時發信息打電話了,於是,趙雅麗上班期間的活動他一無所知了,他就不由得用猜疑去填補上去,這讓他煩躁不安。更讓他難堪的是,這些胡思亂想讓他性欲亢奮,褲襠裏老是像塞著一隻大海碗,不得不弓著腰去廁所裏摸弄著***射精了,再等上老半天,***才能軟下來,可沒過多久,或者稍受刺激,***又硬邦邦地挺了起來,弄的他不敢見人。好在現在是冬天,他把羽絨服往身上一穿,人們是看不見的,別扭的隻是他自己。有時他看著和自己站著說話的人,尤其是個女人,不由得想:“衣服的功能不隻是禦寒呀,要是她知道這個文質彬彬的小夥子的***炮筒一樣直對著她,該是件多麼荒唐滑稽的事呀!可見人活在世上,掩飾是不可少的,因為人人不可見人的東西太多了。”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他就在趙雅麗上班期間去街上亂逛。每次出小區的大門時,他都別著臉,不讓四川鞋匠看見自己的臉,因為他老覺得鞋匠在譏笑他:“小夥子,你不聽我的話,有你好瞧的吧?”
這天,他乘坡式電梯出商城時,與乘電梯進商城的王向蓉碰了個正麵。王向蓉仇恨的目光讓他骨頭都酥軟了。萬幸電梯把兩人分開了,他才從窘境中解脫了出來。上了街,他心悸了好一會兒,就決定以後不上這家商城來了。
等趙雅麗下了班,他就在視頻上央求趙雅麗讓自己去眊她,趙雅麗老是說再過幾天,剛分開沒幾天你就又跑來了,還不讓人笑話?他說現在誰還對這樣的事兒少見多怪呢?你是不是不想我?趙雅麗說就是不想。他就說那我越發該去眊你了,越丟越生,越跑越親嘛。趙雅麗沒法,就說,再過兩三天來嘛。
這天,趙雅麗上的是早班,下午兩點了,還不見趙雅麗上QQ,他就等,直等到三點了,還不見趙雅麗上QQ,他就忍不住給趙雅麗打電話。《浪漫的事》唱個沒完,就是沒人接。他一連打了三次,都是這樣,他就跳了起來,穿上羽絨服就出了門,跳上了去複興鎮的班車,也顧不得讓人認出了,在車上又給趙雅麗打了三次電話,都沒人接。他就恨不得飛到複興鎮去。
好在四十分鍾就到了複興鎮,他直奔銀行,站在銀行門外往裏一眊,見是另一班的原班人馬在上班,趙雅麗沒有為誰頂班。就扭頭去了銀行院門往裏一眊,見趙雅麗的宿舍掛著鐵將軍,他的心就像銅鑼失手掉在了水泥地上一樣刺耳地當啷啷一陣響。好一會兒,這響聲消失了,他才覺得自己該去找趙雅麗去。但他不敢去問趙雅麗的同事趙雅麗去了哪兒,就沿街挨門挨戶的去找,還特意去工商所和趙軍家的商店裏眊了眊,不但沒趙雅麗,連這兩人也沒有,他的心就更砰砰地跳。
他進了鎮上那家歌舞廳,借助著旋轉閃爍的霓虹燈光,在鬼魅一樣起舞和坐著的人群裏認真地找,終於看見趙雅麗正在和一個陌生的青年在對舞!他一下子明白了趙雅麗為什麼膩煩自己打電話發信息了,她果然另有新歡了!他頓時失去了理智。但他仇恨的是趙雅麗的不忠,而不是那個陌生小夥子。他擠過去,一把拽住趙雅麗就往場外拖。那青年一愣,一把拽住他,問他要幹啥?他罵一聲:“勾搭人家的老婆你還有理了?”就一拳打在那位比自己高半個頭的青年的門麵上。那青年晃了一下,立馬站穩了,旋即撲向他。兩人就亂打了起來,趙雅麗哪能拉得開!
舞場頓時大亂,昏暗中他見又圍過幾個人來,恍惚間認出有馬長青和趙軍,因為瞬間自己就失去了知覺。等他醒過來,身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和幾個警察。再仔細一瞧,見馬長青和警察巴結地說著什麼。一會兒,警察走了。就見馬長青和趙軍,以及那個陌生青年笑著圍攏過來,一起伸手把他扶了起來。馬長青邊給他拍身上的土,邊一個勁兒地說誤會了,說當時天昏地暗的沒認出是你,實在是抱歉。那陌生青年也道歉說:“我初來乍到,第一次和新朋友們出來玩兒,冒犯了你老對不住。”馬長青趕緊給他介紹這位陌生的青年,說這是鎮中學新來的黃老師,和大家很投緣,所以才一起出來玩兒的。
他知道他們是看在趙雅麗的麵子上才給自己道歉的,他還明白馬長青趙軍是故意借著天昏地暗認不出人來為借口故意打自己的。但他隻得認了,對他們說沒什麼。他們就邀請他和趙雅麗與他們一起去吃飯,趙雅麗一聲沒吭,扭頭就走,他趕緊向他們道別,追了出去。
兩人你追我跑地上了街。他叫趙雅麗,趙雅麗不應。再叫,還不應,隻管低頭衝衝地走。他跑上去拽住趙雅麗的胳膊,趙雅麗甩開了,又衝衝地走。他就跟著趙雅麗並排地走。趙雅麗站住了,怒斥他別跟著她。他央求道:“趙雅麗,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