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李全江就打電話給王麗,打聽趙雅麗在單位的動靜,王麗說我憑什麼告訴你呀,但口氣裏有調侃的味道,分明還是在誘他,他就纏磨她,她笑著說我不能幹這事兒,就掛了。但李全江知道是有希望了。第二天他又給王麗打過電話去問趙雅麗的動靜,王麗還是那樣的推脫,他就又纏磨她,她才說,趙雅麗和往常一樣在上班。
他問往常上班是什麼樣子的,王麗就說我一句兩句又給你說不清,這才掛了電話。
但不管怎樣,這頭是開了,再刹住就難了。也就是說,王麗的嘴終於被他刺開了口子,就如同把米袋子刺開了個小洞,你刺一下漏一兩粒米,等小洞被你這一刺一刺的扯到了一定程度,米自己就流出來了那樣,李全江一次一次的從王麗的嘴裏往出摳消息,不久,王麗就自己不由得要給李全江透漏趙雅麗的信息了,於是,李全江掌握到的趙雅麗不在自己眼前時的情報多了起來。慢慢地,王麗也像習慣了做線人了似的,不給李全江報告一下趙雅麗的動靜就像煙鬼在吸慣煙的時刻不吸煙一樣的安不下神來。
從此,為了感謝王麗,也為了讓她真的能對趙雅麗的動靜知無不言,他不時地請她出來吃飯,兩人的關係就越來越近了。於是,趙雅麗在單位的情形他自覺是一目了然的了。那就是趙雅麗和她們的大堂經理王海走的最近,但暫時估計擦不出火花來,別的男同事和趙雅麗隻是爛熟而已。
隻是不時有外麵的男人去找趙雅麗,這才是最讓他頭疼的。他總要王麗弄清了這些男人和趙雅麗到底是什麼關係,才能放心了。可不久新的險情出現了,那就是趙雅麗回了市裏後,她在市裏的同學朋友很快就都聯係上了,這些人就經常來約她下班後出去玩,要是連同他一塊兒約出去玩也行,可很多時候人家暗示著他別去,他隻得識相地推辭著不去了。就這樣,趙雅麗一天的活動中又多了一處他無法了解的空白,這真使他坐立不安,總是跟蹤著趙雅麗,又怕被發現了,所以隻是遠遠地跟著,但遠遠的隻能看見些模糊的情形,像霧裏看花一樣更讓他懸心。不久,煩心事又添了一樁,那就是趙雅麗下班後的外出惹得母親不高興了,說一個女人家,成家了就該有成家了的樣子,怎能不著家呢?就讓李全江管教趙雅麗,說男人沒鋼,不如一把糠!你不給老婆戴上了籠頭,遲早會成了一匹野馬的。李全江就說什麼年代了,你還這思想。母親就說好好,你思想新潮,等老婆真成了一匹野馬,你就知道那些新潮思想是解散家庭的罪魁了。總之,母子倆經常因為趙雅麗的外出拌嘴,真是煩死了李全江。一天,母親歎口氣說:“唉,生下你這麼窩囊的兒子真能急死人。我說李全江呀,你讓他生個孩子,她就不往出跑了。”
李全江:“那得和她商量了。”
母親:“你傻呀,你先讓她懷上了再說。”
但李全江知道,先讓趙雅麗懷上了,趙雅麗要打胎,你也沒轍,還是商量商量吧。誰知道李全江一提這話,趙雅麗就火了:“這準是你媽的主義吧?我知道房產證上我的名字在一天她就不安一天。你告訴她,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不到三十我是不考慮生孩子的。你還告訴她,別對我的行事冷眉冷眼的,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她還擺什麼賈母的譜呀!”
李全江才知道,這婆媳倆的暗戰早開始了!他不禁栗然,不管母親怎麼催問他和趙雅麗商量的結果,他就是不吭聲,更不敢把趙雅麗的話告訴母親。他不由得想起婆媳倆齊心協力把自己從拘押所裏往出弄時是多麼的心貼心呀,人與人的關係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母親也死了讓趙雅麗懷孕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