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麗:“你也知道,當時你媽把自己的電器都搬走了,咱沒有一件電器,按你的工資,普通電器一個月咱添一件是綽綽有餘的,可是你隻買了一台彩電,第二個月錢就不夠買電冰箱了,說是王豔的孩子遇上了車禍,一時湊不齊錢,你把錢借她了,我也就認了,因為誰沒有個措手不及的時候呢?所以,到了下個月,你還沒讓王豔還錢,我也隻是不滿地嘀咕了一句,但不管怎麼說,因為王豔的事兒,使得我用不上電冰箱,下意識裏還是惦記著這事兒的。那天,我們單位的廁所壞了,我去馬路對麵上公廁,正好和與你對調工作的白老師碰了個對麵。”
李全江緊張地:“你們早認識了?”
趙雅麗:“還不是你要對調工作,白老師來我們單位核實你對他說的理由,才認識我的?你呀,疑心病又犯了!”
李全江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趙雅麗接著說:“我問他幹啥去?他說回第四小學有點兒私事。我猛然想起來,他現在和王豔是同事了,就隨口問他王豔的孩子出院了嗎?
他說他不知道王豔的孩子住院這件事,問我王豔的孩子得的什麼病了?我說是車禍,碰骨折了。白老師愣了一會兒說他還不知道有這回事兒。我心裏就噔了一下,因為他已經去了第三小學兩個月了,這樣的事是該知道的。我就托他回去問一問王豔的孩子出院了嗎,因為李全江很惦記這件事兒,白老師就答應了。
第二天,他打電話到我們的辦公室,要我接電話,原來,我忘了告訴他我的手機號了,他當時也忘了要了。他是從140查號台上查到了我們辦公室的電話號碼,打電話給我的。”
李全江苦笑著插嘴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大概你們單位的廁所就堵了那麼一次,你也就是去馬路對麵的公廁那麼一次,白老師也就是回了第四小學那麼一次,就讓你們邂逅了。你大概就去辦公室接過那麼一次電話,卻接的是這麼重要的一個電話,這件重要的事就這麼天然渾成地瞞過了竊聽器,把我蒙在了鼓裏,後來我一直懷疑你知道了我竊聽你的陰謀了,在將計就計地和我玩呢!可見,人不能搞陰謀詭計,一旦搞了,就自己在耍自己了。嗨嗨,你接著說。”
趙雅麗:“他告訴我,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兒。我就懷疑你外麵有人了,很可能就是這個女人。”
李全江:“你為什麼不往別的方麵想呢?男人的錢難道隻能往這方麵花?”
趙雅麗笑:“你這人隻好色。”
李全江:“你知道我好色,還嫁我了?”
趙雅麗:“好色的男人心疼女人嘛。但我當時對你並沒灰心,才會和你大鬧,讓你收心的。”
李全江:“那你後來怎麼對我就灰心了呢?”
趙雅麗:“你記得有一次我的幾個男同學來咱家玩兒,家裏沒煙了,我讓你去買,你踟躕了一下。客人走後,我說你小氣,要還你錢時,你那不由得流露出的急切地想要錢的樣子讓我一下子驚覺了,這說明你急需要錢,而且就這十塊錢你都急著要!可見,你每個月五百塊的零花錢你連十天也不到就花光了,我能不警覺嗎?因為你不抽不賭,除了混起來,又不喝酒,五百塊錢怎麼連十天也用不了就花光了呢?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還養著那個女人!
我又想起這麼長時間了,沒聽你對我說起王豔的男人給你打訛詐的電話,就更說明那也是你在撒謊。要證明你還在騙我,隻需找到王豔的男人一問就明白了。我就打電話給白老師,讓他想法弄到王豔丈夫的電話。”
李全江打斷她的話:“什麼?你又給白老師打電話了?我怎麼沒監聽到?”
趙雅麗一笑:“可能是你那陣子正打盹了吧,哈哈,這也是天在算計你嘛。過了幾天,白老師回我電話,告訴了我王豔的丈夫的電話號碼。我就給王豔的丈夫打了個電話,等他出車回來,我們好坐一坐,因為有要緊的事和他談。”
李全江問:“你給王豔的丈夫打電話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趙雅麗就說了一個時期。李全江拍著腦袋說:“對了,那一向白校長又警告我不要老戴著耳機,所以,那一向我是偷偷摸摸地監聽你的。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趙雅麗笑一笑:“不然有句老話叫害人反害己?我們一見麵,一說,真相就大白了。王豔的丈夫要找你算賬,我好說歹說攔住了。我就明白你跟那個女人的關係非同尋常,我也不想去見這個女人,怕我一時控製不住了殺了她,那可太不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