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小麗心裏一酸,轉身去臥室拿來了一床薄毯,給舒池輕輕蓋上,然後拉著舒沫進了另外的臥室。
舒池朦朦朧朧裏,又回到了和栗小麗一起租住過的房子,她和栗小麗正準備一起出發去上班,忽然,門開了。
進來的是餘年,他進門就給舒池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自己錯了,求舒池原諒他,他會好好和舒池一起撫養舒沫;
舒池還沒有反應過來,仔細一看的時候,這站在眼前的哪裏是餘年,分明是向南。
向南溫和的笑容讓她眼暈,他向她笑著,伸出雙手。
舒池暈乎乎地走過去,但是,近到跟前的時候,向南的臉色變了,他突然指著舒池的鼻子大罵,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我對你好,你不要,你居然去搶我姐姐的男人!
啊啊,我沒有!
舒池呆住,辯解著。
突然間,眼前的向南又換成了商裴迪的麵孔。
依然是陰鷙的臉龐,他冷冷道,“怎麼?反悔了?你隻用一年的青春,換來你父親十年的減刑,難道還覺得虧嗎?”
啊啊啊,不不!
舒池後退著,轉身想逃,卻被突如其來的重壓壓倒在地,耳邊是陰惻惻的聲音,“給你放幾天假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想逃?你以為逃得出我的手心?”
……
“啊——”
舒池一聲驚叫,睜開眼睛!
她的驚叫太過突然,以至於聽到耳邊也同樣的驚叫聲。
她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這才看清,原來真有人壓在自己身上。
一隻氣球在自己半躺的沙發的裏麵,舒沫夠不著,直接爬到自己身上去夠。
剛才的驚叫顯然嚇到了舒沫,他愣愣地倒在一邊,不解地看著舒池。
舒池心裏“怦怦”亂跳,竭力定定神,伸手拉起舒沫,“姐姐剛才做夢了……來,快起來,地上涼……”
栗小麗也聞聲而來,“做噩夢了?”
舒池無力地點點頭,抬頭看看表,“快十點了?”
唉,這舒沫精力夠充沛的,玩了一天,現在還不覺得累。
自己沒怎麼遊逛,還感覺渾身無力。
栗小麗伸手過去,遞上手機,“給,一直在響。”
舒池一驚。
這個手機給她打電話的隻有一個人。
她遲疑了一下,拿住。
然後,很快下了沙發,走向一個臥室。
關上門後,接通,平息了一下語氣,“喂……”
“為什麼不接電話?”
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很是生硬,讓舒池頭皮一乍。
“我,我剛才休息了一會,沒有聽見……”舒池聲若蚊蠅,就好像做了虧心事一般。
電話那頭的商裴迪冷著臉子,沒有接受這樣的托辭。
天曉得,他將原本的歸期提前了三天,為的就是在平安夜裏給舒池一個驚喜。
這個平安夜,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別希望能和舒池一起度過。
可是,下了飛機之後,他就打不通她的手機。
開始是不在服務區,後來就沒有人接。
他當然知道舒池現在絕對沒有那個膽子跟他還玩什麼隱身或者矯情,但是,內心的驕傲讓他覺得現在這一刻,身為自己的情婦,況且還是節日,難道不應該是主動上趕著給自己打電話撒嬌發嗲地對自己不能和她一起過節表示遺憾麼?哪怕是問候一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