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銘兒呢?銘兒就不是你的兒子了嗎?你就不能為他想想嘛?”蔡琳也不顧在外人麵前,高聲道。
“樊銘?”樊海溪忽然咬牙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醜事,那畜生到底是誰的種,你自己清楚。”
蔡琳一驚倒退了好幾步,“你……你……你含血……噴人,你別……亂說。”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那畜生來做親子鑒定去。”樊海溪驀然拖起蔡琳往外走。
“不,我不去,不去……”蔡琳慌亂的掙紮著,哭喊著。
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樊海溪給樊啻取名一個啻字,啻就是僅有的意思,樊啻是樊海溪僅有的孩子。
所以就算樊啻再怎麼苛刻的對付他,他都不會怪在這世上他唯一的生命延續,更不可能報複加害,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虎毒不食子吧。
蔡琳一把掙脫了樊海溪的鉗製,並狠狠的將他推倒在地。
真是的歲月不饒人呀,往日高大的男人如今被這麼一推便再難起身了,氣喘籲籲的靠在床邊。
蔡琳目露凶光,焦黃的臉上猙獰滿是,聲音卻不成調了,“樊海溪,你自己作的孽你自己受就夠了,幹嘛非讓我們母子和你一起受那野種的折磨,這錢你不要,我要,我不想再和你過這樣的日子,遭這樣的罪了。”
“你敢。”
剛才還虛弱倒在地上的樊海溪猛然就起了身,衝到蔡琳的麵前揮手便是一耳光,將她打倒在地,一縷猩紅溢出她的嘴角,適才的凶光和猙獰不再,為剩驚恐斥滿她發紅的眼眶。
樊海溪指著蔡琳厲聲道,“如果你敢做出任何對樊啻和皓希不利的事,我就打折你的腿。”
看著眼前的一幕,卓婕卿徹底迷惑了,在這裏她看到了一個為了自己的孩子的而充滿鬥誌的父親,一個無怨無悔為孩子的父親。
這是她在九年前從來沒見過的,也許也是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展示過的父愛的一麵,甚至是在樊啻麵前,可正是因為他這樣的性格,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不曾表現出來,才有今日這樣的他們父子間的隔閡吧。
但從他的身上,她似乎也能看到了樊啻的影子,一個不擅於表達,不擅言辭的父親的影子。
樊啻也一直在對希兒做著彌補,雖然他從來沒說過,也從未向人說過,但她知道,他已經把名下的所有資產,已希兒的名義建立基金,等到希兒十八歲後便能全權支配,而他也一直在努力爭取希兒的監護權,也隻是想讓希兒擁有一個安定無憂的環境下茁壯成長,一切都隻是為了希兒有個美好的未來,所以他不折手段的奪取希兒的監護權,也是情有可原的。
卓婕卿輕歎一口氣,起身離去不再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