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她把自己逼進角落,把一切不幸的起因歸咎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消極,她無助,她想放棄一切……
她慢慢的閉上眼,怯弱的想逃避眼前的一切,任由著死亡的陰影慢慢將她籠罩,將她隔絕在一個黑暗而狹小的空間裏,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也沒有絲毫的光,隻有黑暗和無盡冰冷將她囚困……
“媽咪。”
一聲孩子不安的呼喚穿透黑暗的束縛,進入她耳中,讓她驀然驚醒,想再看一眼孩子碧藍的眼睛,想再次撫摸他的頭,想再親親的他的小臉,可不論她怎麼努力的掙紮,都無法掙脫黑暗的束縛,反而讓黑暗越纏越緊,愈發的墜入了黑暗的更為幽深之處……
就在她奮力掙紮之時,一雙溫暖的手,帶著融融的暖意將冰冷驅走,帶著如似陽光般耀眼的光芒將黑暗照亮,讓她不再孤獨的無助著,慢慢回到了現實中來。
眼睛慢慢的睜開一絲縫隙,迎接現實的殘忍。
可當光緩緩揉進眼睛時,一張充滿了可比陽光般燦爛的俊臉映入眼瞼,他在焦急的呼喚著,“卿,卿,快醒醒呀,是我不好,不該嚇你,對不起,對不起。”
他狠狠將她抱進懷裏,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不複穩健,急促而倍感內疚和無措。
伸手在他背後,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雖無力卻有著她的溫柔。
“卿?你醒了?”
他激動不已的將她細看,她也在他那黑白分明的明眸中看到了淡淡的水汽。
可這些都難以掩飾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微微垂眸,在他那寬大的白色大袍上,大片大片深紅色的血跡取代了白,刺目而讓人生畏。
“你受傷了,”她虛弱道,“朗,快叫朗來。”
她的虛弱和無助讓他心痛,更自責著自己殘忍的對她的試探,再次將她擁入懷中,用他充滿了震懾人心的厚重的聲音,安撫著她,“卿,我沒事,我沒事,我沒受傷,這不是我的血。”
他厚重的聲音似古老的大鍾敲響,鍾聲驅走了她心頭的恐懼和不安,將那顆冷靜的心又還給了他。
“這是怎麼回事?”用淡淡的漠然將自己武裝而起,不願再在任何人麵前展露自己的脆弱。
埃米爾愧疚的垂下了頭,“有人要刺殺我是真的,隻是沒成功被禦生擒了,但我想知道到那殺手到底是誰派來的,竟然那麼清楚我的身邊的一切,便將計就計把我受重傷的消息散播了出去了,隻要聽到這消息,那幕後的人一定會派人來查看我的真實情況的,那時一切就明朗了。”
“那用得著連我們也隱瞞嗎?”淡淡的怒意又取代了她原先的漠然。
“我……”埃米爾一時語結了。
他能告訴她,他隻是想試探下他在她心裏是否有他,可是又怕說了,她會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