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表麵上看起來堅強而勇敢,可內心深處卻對情愛有著深深的畏懼,但凡觸及她便逃,可她對德爾所做的一切,又似乎讓他看到了她的改變,所以他就借這機會冒險一試。
“埃米爾哥哥這也是為保險起見,越多的人知道他是在將計就計,那他這計就會越難以執行。”紮西婭不忍心,便為哥哥辯解道。
可卓婕卿不理會她的解釋,褐色的眼眸專注的望進埃米爾的明眸中,執意要他自己的解釋。
埃米爾微微垂下了眼眸,幾番猶豫後,他決定稍微迂回的說出他的心聲,但又不至於那麼直接而把她嚇跑了。
隻見他明眸蒙上淡淡的憂愁,聲音輕輕的,慢慢的吐露著他心頭的一點點情意,“你……你已經……三天沒來看我了。”
卓婕卿一愣,三天?原來她在那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密室裏呆了三天。
但埃米爾這樣袒露自己的心聲還是第一,沒有像以往一樣說到一半便放棄,沒有寧願自傷也壓抑著,而是終於說出來了。
此時,其餘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退出房間,獨留下他們兩人相望著,沉默著,卻也無奈著。
“對不起,我在地下室一呆就忘了時間。”她故意很清淡的說道,也故意忽略和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我知道,”他又將她抱進懷中,下顎輕墊在他肩上,“我知道你在陪他,可就算是這樣,你也抽點時間讓我看看你,讓我知道你還好不好,好嗎?”末了,他柔柔的似是在懇求道。
卓婕卿無力的閉上了眼,她懂他的意思,更懂他這話裏所透露出的他的情意,可她隻有一個,心也隻有一顆,而且早已傷痕累累,再難負荷更多的情感了,所以她再次怯懦的選擇了逃避。
於是她故意扯開了話題,“你應該早就知道是什麼人在背後指使了吧,為什麼還要這樣犯險去一探究竟呢?”
他無力的垂下了肩膀,有為了她的再次逃避,也有是為了心中對親人的失望。
“我是知道,隻是……,”他輕歎無聲,“你說我不到黃河心不死也好,說我不見棺材不掉淚也好,如果他不親口承認,我是不會去相信的,他始終是我的親人呀。”
忽然間,卓婕卿的腦中閃現出一張瘋癲而恐怖的麵容,在那一瞬間她突然很能設身處地的體會和理解他的感覺。
伸手摸摸他的頭,“想怎麼做就去做吧,我說過我會支持你的。”
聞言,燦爛而耀眼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臉上,虔誠的輕吻著她的額頭和鼻尖,“謝謝你,卿。”
忽然捧起她的臉,“你知道嗎?你說這話,讓我想起了五年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還記得嗎?當時……”他略帶雀躍的述說著,回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