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香港
“馨姐,我是惜之,我已經從法國回到香港啦。”剛剛從法國旅行回來香港的杜惜之左手推著行李車右手笑著在和田安馨,視她為親生女兒的繼母說話。
“你不是說下個星期才回來嗎?”馨姐坐在家中的沙發,驚訝地問道。
“四天後就是你的40大壽,我怎麼可能不回來呢?”杜惜之笑得更燦爛,調皮地問道。
“我還以為你忘了。”馨姐抱著亞麻的抱枕,她39歲的生日禮物,由電話的對麵,她的繼女杜惜之杜大小姐親手製作。馨姐很溫暖地笑著,都說女兒貼心,此話不假。
“我怎麼可能忘了你的生日啊,就算忘了我的生日,都不可能忘掉你的生日啦。”
“知道你乖了,我今晚煮桂花釀丸子甜湯給你吃好不好?”馨姐慈愛地說著,她一向疼愛這個幼年喪母的繼女,自己沒有孩子,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
“謝謝馨姐。”
“慢著,你告訴你爸爸你回到香港了沒?”馨姐突然很緊張地問
“沒有,他的手機關機。”杜大小姐聳了聳肩。
“你爸爸在工作,遲一點我幫你告訴他。”
“嗯。我自己搭計程車回來。”
冬日的陽光在機場透明的窗中,緊緊地包裹著這位從未經曆過風雨的溫室薔薇,卻不知她的一生的命運,卻正在走向跟她前24年走的截然不同的道路。
“哇,香港還比倫敦凍,北風都刮入骨啦。”一件絲質白襯衣打底,外麵隻穿一件卡其色風衣,英倫風的帽子在寒冷的北風中艱難地蓋著她那栗色微卷的及腰長發,一條牛仔緊身褲加一對牛皮靴,很好的秋裝。可是她卻忘了,香港今天10度。顯然她這身裝扮,是無法在10度的香港生存5個小時的。很不幸的是,她的衣服早就托運回到她香港的家。要麼她在免稅店買一件,要麼冷著回家。經過短暫的思考後,她決定在免稅店買一件,因為她還想再去墓園拜祭她早已過世的母親。
“虞玘?!”一聲叫聲叫住了杜惜之,杜惜之回頭,看著對麵的高大帥氣男子,在腦裏搜索著這個叫她舊名的男子是誰。的確,杜惜之就是虞玘。杜惜之在12歲之前,是叫虞玘的,因為她是跟媽媽虞懿姓虞的,或者更準確的說,是跟外公虞珀姓虞的。因為虞玘的媽媽虞懿在她出生後的一年就因為車禍去世,而父親杜仲景還沒知道自己還有一顆掌上明珠。直到虞玘12歲那年,因為高燒差點死亡,外公虞珀才派人告訴杜仲景他的女兒在醫院可能快死去,讓他去見虞玘最後一麵。可能虞玘知道自己還有父親,硬是挺過高燒,並且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杜仲景一開始還埋怨嶽父虞珀妨礙自己和女兒相聚,可是看見虞玘良好的言行舉止,規律的生活習慣,小小年紀,古今中外的名著都閱讀過,樂器什麼就更不在話下,杜仲景就從埋怨變成了感激。自己一個黑社會,哪能教得出這樣的大方得體的女兒。
“仲景,當我知道你是黑社會,我就沒想過把女兒嫁給你。我們虞家在香港不算得上是大戶人家,但總算有頭有臉,根本沒可能把阿懿嫁給黑社會的你。我雖然疼愛阿懿,但我不可能毀了我們虞家的名聲,所以我打算將虞玘交給你養。一走到你家,烏煙瘴氣,打牌的,喝酒的,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我就想我虞家的孩子怎麼可能在這樣的環境長大,而且當時人家說你因為殺了人離開了香港,所以我就把虞玘記在我的養子虞??名下,當作我虞家的孫女來養。所以這些年我沒有讓你見虞玘。”虞珀喝了口茶,將事情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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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支持啊!玘=啟,當初我找字典找了很久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