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謝嶽父你對虞玘這麼好,我這個黑社會老大是不可能將女兒教得這麼好的。我當初以為虞懿是那種女孩,所以事後沒有對她負責。我對不起虞懿、您還有虞玘。我想親自養虞玘,這過去的12年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但在我有生之年,一定會將我最好的都給她。”杜仲景堅定地對著這位嶽父說。
“這……不如問問虞玘吧,她長大了,有自己的意見,這種事我很難做主,畢竟這是你們父女之間的事。”虞珀為難地說。
杜仲景也知道事情有些為難,但他還是想親自養女兒,於是和嶽父虞珀來到病床上問女兒的意見。
“外公,我想試著跟爸……爸爸,生活。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爸爸,小時候,你告訴我,我隻有舅舅和外公您,但現在,我還有爸爸了。我想像別人一樣,有爸爸。”虞玘虛弱地說。
“那好,那阿玘在出院後就搬去跟爸爸住吧,我每周來看你好不好?”虞珀摸著外孫女黑色柔順的長發,慈愛地說。
“每周看我一次怎麼夠啊,我以後放學有空的話就去看你好不好”虞玘認真地說。
看著在和嶽父溫和對話的虞玘,杜仲景越來越喜愛這個被嶽父教得知書識理的女兒。
自此,杜仲景為了女兒做了很多事,搬了離嶽父相距不足一公裏的房子,並且是最大的最貴的別墅。有秋千,泳池,望海的歐式花園別墅,還買了車請司機保鏢專門保護他的掌上明珠。虞玘雖說是長在黑社會,但在外公和爸爸的雙重保護下,從未被外界玷汙。
而虞玘這個名字,已被外公改為杜惜之。所以虞玘這個名字在她12歲以後就沒有出現過。那麼這個男人是?
“我是梁胥衡,你中學的師兄,你以前常常光顧我媽媽賣糖炒栗子的呢,記得嗎?”高大帥氣的男人低下頭,身後的暖陽使他冷酷的臉多了一份溫暖。
“你可以換個方向站嗎?你遮住我的陽光啦!我好凍啊!”杜惜之的理智已經被冷風吹得離家出走了。大腦已經完全想不起這個男人是誰。
“你究竟有多冷啊?”顯然我們的梁先生是無法體會到杜大小姐的寒冷的。
“我隻穿了兩件衣服啊!”杜大小姐說著,就把兩隻手蓋在梁先生的臉上。杜惜之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平日外公對自己的教導可沒有將手放在陌生人的臉上,但這個人就是讓她有莫名的信任。但她還是將手拿下。
“先穿著我的衣服吧。”梁胥衡先生把大衣脫下來披在杜惜之身上,一瞬間,帶著男性體溫的大衣伴著檸檬味洗衣粉的大衣批在杜惜之瑟瑟發抖的身上,使她想起麵前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方姨現在還好嗎?”杜惜之狡猾地問。
“什麼方姨啊?你是虞玘嗎?”梁胥衡聽到後立刻問。
“我是杜惜之,但也是虞玘,不過你叫我杜惜之比較好。因為我改了名字,剛才我是考你的,畢竟大家這麼久沒見。”杜惜之調皮地說。
“嚇死我了,剛剛我多麼害怕認錯人,不過你一個女孩子,對陌生人加些防範也沒有壞事。”梁胥衡邊說邊幫杜惜之整理衣領和衣服。
“你比我爸還囉嗦。可以送我去墓園嗎?”杜惜之身上暖和起來,就跟這個很寵她的師兄耍起嘴皮子來了。師兄也帶她去停車場。
那年,虞玘10歲,在一次放學回家的路上,看見幾個想欺負的她的小混混。那條路很偏僻,即使叫救命也沒人幫她。這時,這位師兄把他們幾個打得落花流水,將虞玘平安地送回家後就走了。後來,虞玘放學跟著這位師兄走不經意跟著他走到一檔賣糖炒栗子的小攤販上,看見他在那裏幫忙賣栗子,於是每天放學都會買一袋糖炒栗子,希望幫師兄一家人改善生活,師兄每天都會送她回家,直至12歲。之後,虞玘轉了學,並在16歲跟著外公到英國讀書,但她臨走前拜托疼愛她到了極點的父親照顧那間栗子檔的生意,並將所有的零花錢給了師兄的媽媽,讓她在每年母親生死二忌送上一束白玫瑰。除去花錢,剩下的還有很多錢,被杜惜之美其名曰送花的錢。師兄的媽媽以為杜惜之以後都不回來,所以就收下這一筆錢。並十分遵守諾言,後來因為有了這筆錢,師兄家裏的環境改善了很多。這些事,梁胥衡沒有說出口,可是他心裏明白。並且他早就喜歡這個小師妹,他打算追求杜惜之。
------題外話------
楠竹的名字好像太……。大家猜到楠竹的職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