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不是有種工具叫黃金右手麼……
等一切都結束,天已經黑了下來。
水靈動了動發酸的十指,心裏把鎏鑰祖宗十八帶著罵了遍。
她嚴重懷疑,若是以後成親了,她會不會被他啃得骨頭都不剩,可別幾天都下不了床啊,那樣的話就太悲慛了。
看了眼外麵的天色,也不回去了,反正她這次出來也沒打算近期內回朱雀族。
那裏現在亂得很,大長老他們現在肯定在想方設法把她弄死,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後,她看到了自己與大長老之間的距離,那天大長老根本就沒有盡全力,而她盡全力了,卻連他的一招都接不下。
這樣的差距,她現在回去隻是送死。
族長選拔大賽,她不怕高粵,但是她忌憚大長老,所以,在那之前,她必須努力,把自己的實力提高一個層次。
鳳吟九嘯,她想在短期內打敗大長老,就必須找到,可是一個失傳了幾百上千年的功法,去哪裏找呢,無異於大海撈針。
水靈的眼沉了下來,這麼多年來墨棋都打著去曆練的旗號去日暮死城曆練,實則是去打探鳳吟九嘯的下落,那是不是說明,鳳吟九嘯極有可能是在日暮死城?
既然如此,去一趟日暮死城勢在必行,再者封喉不見血和戰神宮的爭鬥已經進入白熾化,她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把封喉不見血給收了。
水靈不回去,鎏鑰自然也不想回去,這麼久不見了,他想她,非常想。
兩人和衣相擁而眠,鎏鑰心滿意足的低頭看著窩在他懷裏的水靈,低聲問道,“你的傷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們族裏的大長老傷的。”
水靈動了動,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抓起鎏鑰骨骼分明的手指把玩起來,輕輕地點著頭,“嗯。”
“殺了他。”鎏鑰說著,殺氣四溢。
水靈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的命是我的。”
她不會懷疑,鎏鑰會為了她去和大長老直接對上,但是鎏鑰現在還不是大長老的對手,她不會讓他去冒這個險。最重要的是,大長老的命,是她的,她必須手刃他的頭顱,回去給玄舟大陸的幸存都們一個交待,也給那些亡魂一個交待。
鎏鑰懂她的意思,緊了緊摟在她腰間的手,“到底怎麼回事。”
水靈一向謹慎,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之前,她是不會直接和大長老對上的。
為什麼這次會對上了,還有那天,她為什麼沒有出來見他。
“就是那天想出去見你,然後被那老不死的攔住了,一怒之下就跟他打起來了。”
水靈說得風輕雲淡,可是鎏鑰卻知道並不是這樣,是他去大鬧,大長老找她麻煩了嗎,那天她不是不肯出來見他在,而是被大長老纏住了,生死垂危,出不來,是嗎。
這些疑問鎏鑰並沒有問出口,因為他知道,是的。
一時間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那天他也是急昏了頭了,璞玉太過優秀,並不亞於他,他怕。
璞玉已經對水靈上了心思,這令他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而剛剛發生了在地下迷宮的事情,水靈那一劍,徹底動搖了他對他們感情的堅信。
水靈不夠愛他,這令他很沒有安全感,或許是過於擔心,擔心會失去她,人在受傷的時候總是最脆弱的,無論是身休或心靈。
在這種不安情緒的影響下,他就直接跑到朱雀族找她了,他需要她的肯定,來令他心安。
現在想來,當時真是太衝動了。
這樣把他們的關係揭開,不但給她帶來了危險,也把自己逼入了絕境,現在龍族也快鬧翻了吧,那些想要拉他下台的人,全都已經開始動了。
說到底,還是他不夠強,所以才會處處受製,束手縛腳,如果他有絕對的權力與實力,如果他站在了頂端,現在肯定不會是這樣一副局麵。
鎏鑰的目光慢慢沉澱以至變得堅定,他要成為人上人,他要站在所有人的頂端,隻有這樣,他才可以為所欲為,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也才可以保護她,他最愛的水靈。
幾翻思索間,鎏鑰的想法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本來他是想著等龍族騰空退位的時候,再接手龍族的,現在看來,他等不了了。
說他奪父之權也好,說他不孝也罷,他都要成為人上人,把所有的人都壓在腳下,然後,為他的水靈撐起一片天。
世代深仇又如何,隻要他站在了最高處,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水靈見鎏鑰不說話了,微抬了抬頭,伸手撫上他胸口,那個傷口,現在還觸目驚心,“對不起。”
對不起,我當時不該不相信你,我不該朝著你刺那一劍,是我的錯,我不該辜負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