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不可不可。”林溪激動得站了起來。他這麼做,本身隻是出於內心的一個小小的幫助行為,卻沒想到引起了這麼大的反響。他本是不喜歡任何過分的回報,更何況,他也不想因為此事再次得罪劉文森。
“有什麼不可的?我看劉文森幹這個事情不太合適,就你最合適,我之前還怎麼沒想到呢?”張正堂不容置疑地說道。
林溪無可奈何地抱著一堆有關助學金的材料出了張正堂的辦公室。讓他沒想的是,這件事引起的震蕩還不止於此。
不過此刻,讓林溪頭疼的是,今天剛好他的課比較多,上午兩節,下午一節,又是在中間。他本來想著,下午把那節課上完了,就去跟張正堂請個假去找季白,可是,在他去上下午那節課之前,他才突然想起,今天是月末的最後一個周末,按慣例,今天放學後是要召開全體教職工會議的。
本來林溪就很著急了,早就急著要去找季白,期間還跟季秋蕊通了一個電話,告訴她下午三點多之後一起去找,還約好了見麵的地點。可現在五點多就要召開教職工會議,這哪有時間中間去找啊。
林溪思來想去,覺得管不了那麼多了,上完這節課,就去跟張正堂請假,放學後的教職工會議,他就不參加了。
上完那節課,他就連忙去張正堂的辦公室找他,可沒想到的是,張正堂不在辦公室。林溪打打張正堂的電話,可那邊張正堂隻是說他在外麵有點事,有什麼事一會開會的時候說,然後還強調了一句,今天的會議你必須要參加,便掛斷了電話。
林溪又焦急又無奈,想來想去,決定先去找季白。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當他走到學校二期工程工地的時候,負責工地的包工頭楊經理攔住了他,告訴他有一處施工的圖紙必須要研究一下。
這是沒有辦法拒絕的,再加上本來就去找季白時間就不夠,林溪索性放棄了找季白的打算,準備開完會去找算了。便給季秋蕊打了個電話,要她先去找,自己六點多的時候再聯係她。
下午放學後,張正堂主持召開了全體教職工會議。林溪終於明白張正堂為什麼非得讓他參加了,原來張正堂覺得對林溪那個資助學生的行為的弘揚和讚賞還不夠,在會上又當眾表揚了林溪,讓全體教職工向他學習。
在眾多欽佩欣賞的目光中,林溪分明看到,劉文森那道陰森的目光,夾雜在其中,帶著一股突兀的寒意。
林溪對於張正堂給他的褒獎、表揚,並不是很感興趣,此刻,他的心裏記掛著的,隻是季白。
會議終於結束了,可林溪如果以為總算完了,可以去找季白了,那他就太天真了。就在林溪起身的時候,張正堂沉穩而不急不躁地說道:“林溪,你留一下。”
林溪幾乎眼前一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等老師們散得差不多了,他便連忙走到張正堂旁邊,幾乎是哀求地說道:“校長,我到現在還沒去找那個學生,剛才她家長來電話說還沒找到,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真的要去找她了。”
“是嗎?那好,你快去快去,你怎麼不早說啊,早說就不用開會了嘛!”張正堂連忙說道。
林溪心裏暗道,怪我咯?是我沒早說咯?嘴裏卻千恩萬謝,連忙衝出了會議室。
林溪急匆匆地一邊打電話給季秋蕊,一邊快步往校外走去。季秋蕊告訴他,她已經找遍了她能想到的親戚朋友家,以及家附近的網吧,都沒見到季白。季秋蕊的聲音當中夾雜著焦急,林溪安慰了一下她,要她別著急,說他可能知道她在哪。兩人約好在兩人所在地的中間位置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