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犯人走了,林溪連忙對東哥說道:“謝謝你,東哥。今天要不是你,我肯定又要挨揍了。”
“沒事。昨天在坪裏跟人打架的,好像也是你吧?”
“東哥,那是別人欺負我。”
東哥拍了拍林溪的肩膀,說道:“好自為之吧,這裏麵凶險得很。”
“東哥,我請吃早飯吧。”林溪見東哥準備走,便連忙說道。
“不用了。”東哥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魁梧寬闊的背影,林溪覺得,他有點像周潤發的感覺。
季白坐在家裏的床上,心情很是煩悶。一方麵,她很擔心林溪,可另一方麵,她又被周濤生嚇住了,不敢再去公安局裏說出真相。
幾番猶豫之下,季白最終還是沒有去公安局。
顧惜水在辦公室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副市長胡冬生的電話。
“喂。”電話裏傳來一個溫和而又雄渾的聲音。
“喂,胡副市長,我是教育局的小顧,副局長,您還記得我吧?”
胡副市長這時正在他的辦公室裏,臨座的還有唐任雪,說道:“小顧啊,記得啊,怎麼會不記得呢?你可是給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啊。怎麼了,找我有事吧?”
“胡副市長,我是想問問您,您有沒有給崔局長下派什麼工作任務?”
“崔萬源?沒有啊。我都很久沒有跟他聯係了,還是上次來你們局裏考察他的時候見過他。怎麼了?”
“他已經連續兩天沒有來上班了。他的秘書說,是上級給他委派了任務,可是又不說是誰委派的什麼任務,去哪了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我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好,所以就打電話給您問一下。”
“哦?有這種事情?他的上級就是我啊,要是有什麼任務,就算是教育廳來的,也是先通知我,應該不會直接向他委派啊。這樣吧,我先打電話給教育廳核實一下。”
“嗯。這高考剛過,局裏有很多事情,他這個時候無緣無故地消失,確實會引起很多麻煩。”
“你說得對,你這個電話沒打錯,不要有什麼告小密的心理包袱。先這樣吧,我打電話去教育廳問一下。”
胡冬生掛掉電話,便對顧惜水說道:“剛都還在說這個崔萬源,這不,他們副局長顧惜水打電話來了,說他竟然在這種高考閱卷的緊張時候,無故消失了。唉,真是讓人頭疼。我先打電話給教育廳問一下。”
“嗯。好。”唐任雪答道。
胡冬生走到自己座位旁邊,戴上老花鏡,在自己麵前的電話簿上翻了一下,然後便拿起座機的話筒,撥下了一個號碼。
“喂?是薛廳長嗎?我是胡冬生啊。……哈哈哈哈,你言重了。我想問一下你,我們東海教育局的局長崔萬源,你最近有沒有安排他出差?……哦,沒什麼,我是看如果你沒有安排的話,我這邊有點工作要安排他去做一下。好,那就先不打擾你了,有事再聯係。”
胡冬生掛了電話,取下老花鏡,站了起來,對唐任雪說道:“這個崔萬源真是太混賬了,薛廳長根本就沒有安排他任何的工作任務,我看,他八成是自己去哪逍遙快活去了。這麼下去,別說明年給他提常委了,我看他已經不適宜繼續再在教育局長這個位置上呆下去了。”
說著,他就在唐任雪旁邊的位子上又坐了下來。
唐任雪說道:“胡副市長,我看你還是先給崔萬源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吧。”
“嗯,也好。到底是老糊塗了,還是你們年輕人有前途。我連這個都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