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在這裏待了幾天後我才知道,我的父親是戶部尚書趙書嚴,我母親因難產而死,所以我是這家的獨生女,簡直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啊,柔柔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長大對我來說隻是再熟悉一邊出生的血淚史,父親是個狀元出身自然對琴棋詩畫、詩辭歌賦要求甚嚴,可你有見過剛會說話的娃娃就會詠詩,剛會走路就會到處跑嗎?
六歲那年我在家中晃悠,看見趙媽領著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往廚房走,女孩哭哭滴滴的,好奇心趨勢我走了過去。
見我來,趙媽立刻停了下來,恭敬的說:“小姐好。”
我朝她點了點頭,卻打量著那兩個小鬼,男孩雖小,可眼中充滿了高傲,清秀的五官,隻是身材略顯單薄。
女孩粉嫩的臉袋,大大的眼睛,實在我見流連啊。
“他們是誰?”我指著兩人,對趙媽甜甜一笑。
趙媽見我問話,立馬答道:“兩人是剛進府的丫鬟和家丁。我正要帶他們去熟悉環境呢。”趙媽順手捏了把兩人說:“還不快向小姐請安。”
男孩微微一作揖,淡淡道:“小姐好。”小小年紀卻如此老成,一雙眼睛如看破一切。
而女孩卻哭半點話也說不出來,我拿出帕子,幫他擦起了眼淚,像大人哄小孩一樣哄道:“別哭,為什麼哭呢?”
女孩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娘……不要……我了……”
我見不得人哭,柔聲道:“你娘不要你了,我要你,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小女孩畢竟好哄,見有人願與她為伴自然高興,立刻擦幹了眼淚,破涕為笑:“好好!我們兩在一起,不分開!”
我見她高興,心裏也暖孜孜的,便對趙媽說:“趙媽這兩個人就歸我了,從此隻聽我一人召喚。”
小姐說的話,下人那敢說不,我欠起女孩的手,跳著蹦著往‘蕭倚樓’走,卻見男孩遲遲沒有跟上,一陣奇怪,便走了過去道:“不願和我一起?”
男孩皺起了眉道:“不是的……”
我覺得好笑,小小的孩子,居然還學會大人皺眉,索性伸手為他扶平了眉:“息錦想與你為伴,何須皺眉?”
我話一出口便後悔了,這話會不會太曖昧了,不過轉念一想,應該沒關係,一個小孩子那還懂得情愛。
我拉起他們兩的手,卻隻看見女孩的笑,未見男孩的驚,和臉上的紅暈。
一路上我指著家中庭院,一一介紹著“這是書房,這是花園,啊!我們去倡心亭吧!那很高,可以看清整個尚書府,好不好?”
我興奮極了,像的小孩子一樣亂蹦亂跳著,我一路把他們帶到倡心亭,亭子建在假山上,所以很高,可以遙望整個尚書府。
我們兩個小妮子找到處背光的地方便坐了下來,反而是那男生相當拘謹,站著不肯和我們混在一起。
“你不坐嗎?”出於好心我仰起臉問他。
他搖著頭淡淡單:“不用。”
男孩子總有自己的自尊和骨氣,他不要,我也不便要求。
想了想我好象還不知道他們叫什麼:“你們叫什麼?多大了?”
女孩仰著笑臉道:“我5歲了!我媽媽叫我玉兒!”說道著玉兒失落了起來,眼眶又紅了:“媽媽再也不會叫我玉兒了,5555555555。”
“玉兒別哭。”我也不知怎麼辦隻得擁著玉兒勸道:“我來叫你好不好,既然想到名字就會悲哀,那麼就換一個吧。”
玉兒抹著淚說:“換一個?”
“恩。”我給了玉兒一個微笑,想了想:“叫什麼呢?有了!叫凝月吧。”
“凝月,好!好!好!我以後就要凝月!”凝月圍著我跳了起來。
我笑笑轉身對男生道:“你呢?”
“刈容,文刈容。十一歲。”刈容的話說的永遠那麼少,卻又不能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啊!你們看。”我指著玉池邊的梅林道:“快看梅花開了!”
刈容依舊淡然道:“小姐喜歡梅?”
“恩,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