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果然,息錦十一歲、刈容十六歲,以戶部尚書推薦,參加順康一年科舉,在數日後,十六兒郎高中狀元,文明朝都,可謂是一朝成名。
尚書府內,我獨坐玉階,圖一份清淨,凝月一來,定無清淨之時。拖下鞋襪,浸於水中,水中較涼,卻相當舒服,我貪戀著一時之快,便不願撂起腳來。
“會著涼的。”
聲音從後而起,不用想就可猜到是誰:“聽聞皇上又招你了?”
“恩。”刈容自我身邊坐下,托起我浸在水中的腳,拿出帕子,細心的擦著。
我白了他一眼道:“難得的狹義……”
刈容替我穿上鞋道:“想狹義的方法多,何必要自己著涼,若閑的慌,我帶你去外走一遭可好?”
終於可以出去了,我拍著手叫道:“還是刈容最好。”
刈容未語,卻淺淺的勾起了嘴角。
朝都今日天氣大好,出來時刈容讓我換上男裝,免得遭難,街道商販不絕,我難得出來,自然樂的東晃西跑的,見好就拿,反正有刈容這狀元替我買單,久了我也累了,我兩便想找一處可觀風景的地方坐下,四下張望道:“刈容你看,鴻騰閣,好有陣勢的名字,不如去那吧。”
刈容抬頭道:“此乃城中第一樓,可坐觀四方。”
鴻騰閣,名中霸道,卻不失典雅,文人雅客愛在閣中提詩,一進門一股文氣襲來,我覺得新奇,可刈容卻絲毫不變,上二樓,門客滿座,生意實加,一陣默然,居然無坐,我皺眉看向刈容,見他依然肅臉,而眼珠四下張望著,片刻後眼神停留一處,我延他眼神望去,定在窗前一四人桌上。
四人桌中隻坐二人,一人舉杯品茶,如刈容般肅臉,青色長袍眼角狹長,舉杯之手十指狹長細瘦,關節明顯,全身散發著冷清的美。
但另我驚奇的是,另一人從上至下錦秀綢緞,自眼神定下便未見他閉口,笑容掛與臉上,皮膚細潔白稚,卻略顯蒼白,不顧他一身男裝,單看其臉定一棒敲定,大家閨秀!
可二人一冰一熱,居然同坐一席,青衣者看似錦衣者說話與他無關,卻又似再聽著,我覺得好玩,便走上道:“此樓以滿,可否容我二人與你們同坐?”
青衣者未語,繼續品著他的茶,仿佛天塌下也不能阻止他品茶。
錦衣者眯眼看我二人,隨即笑道:“坐啊,坐啊,幹嗎不坐。”
我選靠窗處坐下,刈容坐我對麵,我笑道:“二位如何稱呼?看你一身華貴家中有在朝為官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