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盯著美麗的夜空看了許久,直到空中不再出現美麗的流星,恢複了原本的寂靜,才漸漸起了困意。
喻馳轉過頭的時候剛好看到戰獄臉上那個明顯的巴掌印,打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因為自己那時候確實急了,做出了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舉動,過後一直沉浸在找到水源與食物的興奮中,也把這件事給忽略了,直到現在看到那個明顯的巴掌印,喻馳才渾身一震,意識到了自己犯了錯。
修長冰涼的指尖觸到戰獄的臉上,五根手指的印記還十分清晰,喻馳抱歉地道:“對不起,我當時太急了,還痛嗎?對了,背囊裏有藥,我幫你擦擦……”
手被戰獄握住,“不用忙活了,早點兒睡吧。”
喻馳尷尬地將手抽了出來,眼神四處遊離著,“好,我那弄帳篷。”
由於隻有一個帳篷,兩個大男人隻能將就著擠擠睡,幸好加納斯孤島的夜晚寒冷,兩個人一起睡倒是暖和了不少。
喻馳將帳篷弄好後戰獄舒服地躺了進去,喻馳則將他們在河邊換下來已經洗幹淨的衣服晾在了不遠處的枝杈上,才貓著腰鑽進了帳篷裏。
這頂帳篷一個人睡寬敞,兩個人睡就覺得格外擠,喻馳隻能側著身睡著,為了將帳篷的拉鏈拉上,兩個高大的男人連腳都不能伸直,隻能想辦法縮在帳篷裏。
不過在帳篷裏睡覺可比昨天晚上睡在樹上要舒服多了,也暖和多了。
剛開始喻馳還不敢閉上眼睛,直到眼睛被戰獄用手掌強製閉上,“睡吧,這裏應該不會有狼,即使有,我們不是有槍嗎?”
喻馳實在是困了,聽戰獄這麼一說也消除了心中的憂慮,漸漸歪著腦袋睡著了。
依賴著這條河,戰獄跟喻馳待在這裏安靜地生活了好多天,轉眼今天已經是一個月中的第十天了。
“要吐了。”戰獄盯著被烤成金黃色的魚嫌棄道:“我吃不下,你吃吧。”
連續吃了一個多星期的魚,喻馳也吃怕了,再好吃看著也已經沒了胃口,接過戰獄烤好的魚,喻馳勉強啃了一口,有些反胃,再也吃不下第二口。
戰獄見狀道:“看來我們要先離開這裏了,一直吃魚也不是辦法,一路上做點標記,方便我們離開後也能找回這條河流,當然,前麵也許還會有河。”
喻馳點頭,拿出一包自己帶來的壓縮餅幹分成了兩半,兩人一人啃了一半,由於壓縮餅幹太幹,有些吞咽困難,所以兩人隻能邊喝水邊吃。
吃完後肚子已經飽了,將水瓶裝滿水,兩人收好帳篷,繼續前行。
一路上都在注意周圍是否會出現什麼小動物,但希望比較小,如果這個森林裏小動物多的話,之前的狼群就不會對他們這麼鍥而不舍了。
喻馳邊走邊皺眉,“這裏好像來人了。”
戰獄認同地點頭,撿起眼前掉落在地上的子彈,如果是很久之前的人的話,這些子彈應該不會這麼嶄新,如果不是有人進了森林,這裏不太可能出現子彈這種東西,因為他們來到這個森林已經第十天了,還沒有用過一發子彈。
這就說明,這個森林在最近又來了人,並且他們的手裏帶著槍,是敵是友還不明確。
戰獄想起了父親戰凜在他出發前叮囑他的話,除了自己跟喻馳,不管在這座島上遇見任何人,都絕對不可以相信。
“我們小心點兒,還不知道那一夥到底是什麼人。”戰獄嚴肅地道。
喻馳也嚴肅起來,一路上偶爾會看見那麼幾顆子彈,也不知道那些子彈為什麼會遺落在這裏,兩人謹慎地繼續前行。
在戰獄走過一片有些鬆動的草地上的時候,正覺得不妥想回頭提醒喻馳注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喻馳剛踏上已經被戰獄踩得有些鬆動的草地上,整個人突然往下掉了下去!
戰獄彎腰想抓住喻馳的手,卻隻來得及碰到喻馳的指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喻馳往下墜落,“喻馳!”
喻馳想控製住自己下滑的速度,雙手的手指拚命地抓著坑壁上的泥土,卻依舊還是重重地跌進了坑裏,左腳一下子狠狠地崴了一下,喻馳皺緊眉頭,好半響都隻能維持剛崴到腳的那個姿勢。
“怎麼了?崴到腳了?”戰獄趴在地麵上朝著那個大坑喊。
這個坑挖得顯然已經有些年月了,應該是很久以前的某個獵人為了捕獵動物而設計的陷阱,本來已經挺牢固了,被戰獄這麼一踩過去卻鬆動了,到喻馳再踩的時候已經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便害得喻馳整個人跌進了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