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結果不大好。”
聳了聳肩膀,其實月淺曦最好的打算是讓黑衣人和納蘭清雪都死在雷獸手裏好了。
隻是若是真如此般,到時要對付那雷獸也是極為叫人頭疼的事情,是以這一次若是納蘭清雪沒死,她也隻能再想辦法把她整死了。
最後眾人隻聽見那一團的烏雲中,雷獸發出最後一聲嗚咽般的痛哼,一開始威風的怒吼已經不再,消散在天際邊。
“雷獸死了。”
天邊的烏雲漸漸的散去,天色漸漸的明朗了起來,帶著一股打劫之後的清新。
屋頂上的月淺曦和炎洛嵐也漸漸的顯出身形來,屹立在屋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大劫之後的納蘭清雪又威風的騎著飛鷹飛到皇宮大殿外來。
飛鷹上的黑衣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百姓們便隻看到他們的靈帝大人,威風凜凜的坐著飛鷹平安歸來,頓時大街小巷滿是歡呼聲。
而納蘭清雪站在飛鷹上,手上依舊拿著那把染血的利劍,嘴角掛著不可一世的笑容,連看都不屑看一眼下麵的臣民,徑直往皇宮這邊來。
月淺曦扯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斬殺雷獸納蘭清雪根本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那劍上的血還是彌封國士兵的……就這樣一個人渣,竟然欺瞞了世人,得到世人的尊敬和崇拜,這個世道的黑白顛倒,真是叫人氣憤!
“稍安勿躁,有收拾她的時候。”
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炎洛嵐上前抓住捏了捏她的手,溫熱的感覺傳遞到月淺曦手上,叫人感覺到內心一片溫暖。
深吸一口氣,月淺曦決定先不要跟納蘭清雪計較。
反正那黑衣人的目的沒有達到,一定要是再一次騷擾迷失森林的,到時再給納蘭清雪使勁的添亂也不遲。
再說,她現在對黑衣人的身份,還有邢天絕的去處都很是好奇!
彌封國突然出現成年雷獸這樣強大的凶獸,也算是彌封國的一大劫。此時納蘭清雪出麵化解了這個劫難,在彌封國皇帝的眼裏便是比恩人還要重要的人物了。
當即便昭告天下,宴請群臣,為大勝而歸的靈帝接風洗塵!
月淺曦冷眼看著這一切,隻是在心裏計劃著宴會時怎麼讓納蘭清雪好好的晦氣一把!
毫無良知的用無數彌封國士兵的性命,換來一個她威風的假象,也虧得納蘭清雪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這般的榮耀!
宴會安排在晚上,上一次彌封國皇帝大壽時也是在這樣地方。
再一次到彌封國皇宮來參加宴會,月淺曦隻覺得恍如隔世一般。
這裏的燈影輝煌、這裏的人聲鼎沸、這裏的觥籌交錯,與她來說好像都近在眼前,遠在天邊。
她似乎是穿越了一個世紀的時光,又回到了原點。
“不要想太多。”
炎洛嵐抓住她的手,給她安慰。
月淺曦勉強的笑了笑,不是她想太多,實在是這一切發生得太過於不可思議。
有時候她看到納蘭清雪那張無比熟悉的臉,會精神恍惚的想:坐在對麵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她自己?
然而一回過神來,她還是月淺曦,是迦南國的公主月淺曦,也是被奸人害死的真靈帝納蘭傾城。
“迦南國皇室有一塊映真石,是上一次皇帝大壽,你們國家的使者送過來的,你還記不記得?”炎洛嵐忽然問道。
月淺曦點點頭,忽然很是生氣的看了炎洛嵐一眼。
她當然記得,上一次要不是這男人看了映真石,知道她去砍了邢天絕一劍,還心腸狹窄的報複她,她也不會被抓入牢房中去。
炎洛嵐看月淺曦的眼神,便知道她在抱怨些什麼,連忙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眼睛往四處看了看。
“這一次我們可以向迦南國皇帝借一借映真石,隻是映真石號稱是可以看到前世今生的,也不知是不是這般的神器。”
“你上次不就是看到了嗎?”
“咳咳……”炎洛嵐掩飾性的咳嗽兩聲,才又繼續說道,“我上次看到也隻能看到前麵一點點的時候,是以才能正好看到你那個……咳咳……”
“難道是失靈了?”
“大概並沒有,映真石可能並不像傳說中的那般逆天傳奇。若不然這世上該有多少好事都要被彌封國皇帝知曉了。”
“也就是說,我若是要用映真石來揭穿納蘭清雪的真麵目,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月淺曦最後總結道。
炎洛嵐點點頭,確實是這樣。
映真石不過是一塊失敗的煉器品而已,它所能感知到的也不過是前幾個時辰發生的事情,於月淺曦實在是一點用都沒有。
“先靜觀其變吧,總是會有辦法的。”炎洛嵐拉過月淺曦到席間坐下來,兩人耳鬢廝磨的樣子,在外人眼中直叫人羨慕得不行。
月淺曦一臉擔憂,這會兒也隻能點了點頭。
進來的納蘭清雪正好看到這一幕,恨不能上前將月淺曦的臉給劃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