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他墨子琊根本不會缺錢啊!
媽蛋!她總覺得自己被墨子琊這小子給耍了!
“不行!我得趕緊叫那小子過來,不好好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這染坊怎麼開得起來!”最後月淺曦將手裏的筷子一丟,下定了主意,開始呼喚小菩提。
炎洛嵐在一旁看著月淺曦的臉色,默默的低頭吃飯,在心裏為墨子琊祈禱著。
到時不要被修理得太慘才好。
吃過早飯,月淺曦帶著炎睿在街上玩了一陣,鬼娃娃依舊很安靜的跟在身後,隻是月淺曦卻莫名的覺著她眼神中有一絲的落寞,又不知在想些什麼。
煙花閣白天不營業,是以月淺曦到時煙花閣是大門緊閉的。
看了煙花閣的牌匾一眼,月淺曦與炎洛嵐對視一眼,兩人都選擇了從煙花閣的後院直接進去。
“怎麼?這青天白日的,我們的閻羅殿大尊主,竟還在這裏花天酒地的享樂?”月淺曦揶揄道。
此時的南宮墨正在煙花閣中開一個小型的宴會,隻宴請他自己。
一個人身邊圍坐了一堆的姑娘,舞台上還有跳舞彈奏助興的,可以說整個煙花閣的姑娘都到這裏加班加點的為她們幕後的老板服務。
這樣的南宮墨還真是叫人意外。
“你們都不打聲招呼。嗯?娃娃恢複了?”
南宮墨臉色微微一變,轉頭看見鬼娃娃,便不甚在意的問了一句。
“嗯,前幾日才得到的九頭蛇膽,才讓娃娃恢複了過來。”月淺曦趕開一邊的姑娘,在桌子另一邊坐下。
南宮墨不知在想著什麼,垂下眼眸點點頭,喃喃道:“果然拿走九頭蛇膽的是你們兩個,本尊便說嘛!普天之下有本事拿走九頭蛇膽的,除了本尊還能有誰。喲!你們兩個的修為倒是又精進了不少。”
“還差得遠,武學之道,永無止境。今日我們來是問另外一件事情的,別在這兒給我插諢打科。”
月淺曦蹙起眉頭,總覺得今日的南宮墨很不一樣。
南宮墨這才放下手中的酒壺,朝周圍一擺手,那些姑娘安靜的撤走,一時本來熱鬧的舞台,便又恢複了沉寂。
“你想知道什麼?”此時的南宮墨不再有一絲的紈絝之色,眉宇之間的疲憊不曾散去,卻是絲毫掩蓋不住他的英氣。
看他這般戒備而又嚴肅的神色,月淺曦更加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也不再玩笑。
“你們閻羅殿的事情我本是不該過問的,但無奈你們閻羅殿已經侵犯到了朝廷的利益,是以我還是要問一問。”
“嗬嗬……你何時都變得這麼拐彎抹角了?是因為我們閻羅殿阻礙了涓羅國稱霸大陸的大業,還是阻止了曦凰族的發展?”南宮墨眼神意味不明,咯咯怪笑兩聲看向月淺曦。
在這樣的目光下,月淺曦隻覺得自己似乎被他剝開了,赤果果的站在他麵前任他看著。
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知曉曦凰族並不奇怪,畢竟在她大婚時曦凰族的人出現過,當時隻要有心人稍微查探一下,便能知曉那些人的來曆。
然而他這樣的語氣是什麼意思?
“你們閻羅殿也想要控製整個月眠大陸?”
若是這樣,他們便會是敵人了。
在月淺曦期待而害怕的目光中,南宮墨笑開,妖孽一般的麵容上是危險而又妖媚的笑容,甚至還夾雜了一絲月淺曦看不懂的情緒。
“我們閻羅殿已經這麼做了。”
慢悠悠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仿佛有著世界上最詭異的調調,讓在場的人都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在涓羅國引起獸潮,在彌封國拉攏靈帝宮;在溫宿國搶奪九頭蛇膽;在大月國……建立落月閣這般的情報組織。我們閻羅殿,一直都在朝控製整個大陸的目標而努力前進著……”
“你……你想說什麼?!”
這些事情都是月淺曦知道的,甚至都是她親身經曆的。
而且南宮墨說的這些事情,都被她給攪黃了。
若是這般說來,她月淺曦早已和閻羅殿是勢不兩立的敵人了。
“所以今日,你是要和我們攤牌?”
“不。”
南宮墨忽然苦笑著搖了搖頭,笑容中夾雜著連他自己都不撐察覺的苦澀。
“你知道,我又是何為當上這閻羅殿的尊主的嗎?”
“為何?”
“當時我南宮家的一場變故,不知有幾人知曉其中真相?世人隻道我南宮墨不忠不孝,殺害了南宮家上下幾百人口,卻從來不知曉那幾百人口從小到大是怎麼對待的我南宮墨……和我南宮墨最在乎的人。”
“你們一定也不知曉,當時讓四國都敬愛的南宮家族的族長,竟然在暗地裏支持閻羅殿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所以你才殺了他們?”月淺曦蹙起眉頭,南宮世家的事情,還真是從來沒人詳細說起過。
當初炎洛嵐告訴她南宮墨的身份,也隻是將當年那場變故輕描淡寫的帶過了,原來這其中還有這般的隱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