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話沒說呢。”月淺曦輕飄飄落地,立馬朝合上的房門大喊道,奈何,不論她怎樣叫喚,這扇門都沒再打開過。
“那我先回房了,明兒再來找你。”她看了看天色,不願再打擾他休息,隻好轉身回屋。
等到腳步聲行遠,炎洛嵐才支著額角,將朱雀放出。
它撲閃著翅膀乖乖停在他纖細的手指上。
“明日你貼身跟著她,若她有難,如今日一樣,馬上告知本尊。”僅是靈藥護體還不夠,他要護她無憂。
朱雀乖乖點頭,隻是心裏偷偷泛起了嘀咕,主人好像不怎麼排斥對夫人的好感了,照這樣下去,他們的感情恢複到和過去一樣,隻是時間的問題!
朱雀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心情不由激動起來。
而另一邊明月宮中的氛圍,卻遠不如客殿的安寧,殿中死一般的寂靜,而空氣裏則流淌著讓人毛骨悚然的陰鷙氣息。
白衣女子孤身站在窗前,手掌用力握住窗柩,指骨甚至嵌入了象牙木中。
【要麼她住在本尊宮中,要麼本尊隨她去萬民居居住】
【輕水,本尊一直念著曾經的恩情,你三番四次的針對,本尊皆視而不見,但你莫要一次次挑戰本尊的底線】
【月淺曦,本尊護定了】
……
那一聲聲的威脅猶言在耳,甚至閉上眼,她都能回想起阿洛嚴肅、認真的模樣。
這是他第一次不再喚她冕下,而是喚她的本名,可他卻是為了區區一個月淺曦!
‘哢嚓’
窗柩應聲碎裂,翻起的木屑刺入了她的指腹,同時也將她從回憶中喚醒。
隨手將木屑拔除,麵紗後,那雙毒蛇般陰鷙的眸正緊緊盯著指尖冒出的血珠。
輕輕挑起紗巾,淡色的唇一口含住了傷處,將血珠吮吸掉。
“阿洛,”她幽幽啟口,雙眸閃爍的是近乎癡迷的癲狂之色,“是我救了你,你的人,你的心,都是屬於我的,別人休想把你奪走!”
月淺曦,此女該殺!
次日清晨,月淺曦從冥想中醒來後,稍稍打理一番,就馬不停蹄地去了客殿。
“洛嵐。”她剛進門,就被屋中多出來的一名白衣女子驚住,邁過門檻的腳不知該落下,還是該收回。
炎洛嵐涼涼瞪了她一眼,隨後,才吩咐道:“告訴流雲,人會盡快過去,讓他等著。”
“是,大人。”少年恭敬地屈身退了出來,從月淺曦身旁經過時,朝她投去了一抹惡意滿滿的眼神。
她好像沒得罪過這家夥吧?
月淺曦仔細回想,確定沒見過此人,沒所謂地聳了聳肩,將那古怪感拋開邁入房中。
“來得正好,用過早膳你就去流雲聖師的住所,接受他的教導。”炎洛嵐擰眉說道。
“你不想我去,對嗎?”月淺曦停在他身前,順勢蹲下身,與他平視。
“不要妄自揣測本尊的心思。”炎洛嵐驀地站起身,他們靠得太近了!
所以她猜對咯?
月淺曦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從昨夜洛嵐專程贈她靈藥,到今天他流露出的擔憂來看,恐怕這位流雲聖師,不是個好相與的家夥。
“我跟著他學本事,你呢?”她昂頭問道。
“本尊自有事務要辦。”炎洛嵐答得十分含糊。
“不能告訴我麼?”精力十足的語調多了幾分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