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雙方關係都還沒有挑破,各有各的底牌,隨口寒暄兩句。
倒是小白心中對江原懼怕,偷偷的往我身上靠了靠,她本就是冰冷的,現在感覺更加涼了。
江原老道一看表:“該是給阿泰吃藥的時間了,我先走一步。”“不送。”我沒有起身的意思,隻是看著江原離開了院子。
“他大清早的就已經來過兩趟了,這是第三趟。”王月對我說道:“我擔心樂樂忍不住和他翻臉,先讓樂樂出去了。”“你做的對。”
若是此時直接與江原老道翻臉,先是我們準備不足,就已經落了下風。其次我還不知道了江原老道的真正目的,就算和他硬碰硬的能夠打贏他,誰又知道能否阻止他的計劃。
真正的病結其實就在這裏,隻有知道了江原老道的真實目的,才能對症下藥。
還好王月懂我的心思,沒有讓樂樂和江原碰麵,她那樣直來直去的,鐵定會露餡翻臉。
“不過,江原會接連三次來家裏,恐怕也是猜想到我們懷疑他了吧。”我說道。
“這怎麼說?”王月問道。
“我猜想江原來這裏,多半是為了見我。”我對王月解釋:“他三次前來就是想看我什麼時候回來,從而估計我到底做了什麼。如果不出所料,他還會再來一次,大概會以阿泰的事情為借口和我交談。”
“如果真是這樣,未嚐不是好事。”王月說著看看門外道:“他能試探你,你就有機會試探他不是嗎?”“還是我月兒聰明,我們現在一點秘密也沒有,倒是江原一身的秘密。還不知道是誰試探誰呢。”
我這邊話音剛落,門外咯吱一響,江原如期而至,手裏依舊端著他的茗茶。
“道長怎麼又回來了?”我問道。
江原灌了一口茶水道:“回來自然是有事了,你那啥,跟我去一趟,是阿泰的事。”
如我所料,也正中下懷。
我對王月道:“那我就和道長走一趟,小白就留在你這。”“你去吧,希望阿泰能早日康複。”說完,王月便讓小白幫她準備午飯的材料去了。
她們兩人這樣倒是十分正常,江原應該不會有所懷疑。
我跟著江原,一看去的方向就知道這不是樂樂跟蹤他時走的路。
樂樂當時朝東而去,眼下我們卻是走了完全相反的西側。
想也知道江原不會將我帶到他的巢裏去,要真是帶我往東走,恐怕就是想殺我滅口了,那我肯定找個借口先溜了。
過了幾條巷子,來到一處草屋。江原道:“阿泰的病症現在正在關鍵的時候。你知道我找你來做什麼嗎?”“總不是讓阿泰吸我的血吧?”我問道。
江原老道搖頭:“我若讓他吸了你的血,他如果痊愈了之後,恐怕會恨死我這個師父吧。我這兩日常聽他念叨你。”
“阿泰救過我很多次,我拿他當兄弟看。”“哦?我徒弟倒也是好運氣。”江原老道一推草屋房門,屋內床上正躺著昏睡的阿泰:“再有幾步就能除去他的病根了,可最近總有人偷偷鑽進來打擾。我叫你來也就是為了這件事。”“抓住偷東西的人?我不是特別擅長。”我說道。
江原老道搖頭:“也沒丟東西,我這草屋裏也清貧的隻有這茶壺還值幾個錢,隻需要你守在這裏。”“守在這裏?就.....就站在這門口嗎?”我問道。
江原點頭:“我如何救我徒弟,你不用管,你要管的就是不能讓任何人來打擾我,不難吧?”“不難倒是不難。”但這不就是做門衛保安嗎?
我本來還以為江原會和我多說上幾句,試探我今天早上一清早去了哪裏,可看樣子他似乎是毫不關心。
我雖然對樂樂的本事十分佩服,但昨夜樂樂跟我她偷窺江原絲毫沒被發現時,我就覺得有些異常。
以前些天第一次見到江原時,他表現出來的洞察力。雖然不至於能立刻發現樂樂,但也不至於讓樂樂觀察他那麼長時間,還毫無發現。
我當時猜想,他是知道被人監視,可因為樂樂沒有人息,所以他也不知道是誰在監視他,找不到樂樂鎖倉的位置,隻能選擇先行放過樂樂,再來借機試探我。
可現在看來,似乎江原老道是根本不在乎被人發現他的秘密,若真是這樣,他為什麼又要讓我來替他守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