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等於六十秒,這好像是世間的定理。
可在門外的我,卻覺得每一分鍾都過得如同一個小時一樣漫長,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腦子裏從回憶我與王月的相識相愛,到想象她無法痊愈後我們會過的日子,無數的念頭在我腦子裏翻滾,就像是一個布滿利刃的滾筒,從左腦碾壓到右腦,隻將頭蓋骨裏的攪得的天翻地覆。
“好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門開著,阿雪已經在外麵站了一會:“你沒事吧?”
我木訥的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有事沒事,更不關心自己有事沒事。
“主人......”小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覺的靠後了兩步讓開了道路。
我沒有再說話,直徑走進了房間,床上的王月身體微微顫抖,我趕忙誇到床邊握起王月的手。
她的眼皮略略睜開,好像是看見了我,又好像是沒有看見,但她還是微微笑了:“我是不是睡著了?”
“嗯。”我輕聲道:“睡得太熟,都把我嚇到了。”
“對不起.......”王月閉著眼睛輕聲道歉:“我好像做了個夢。”
“做了什麼夢?”
“我記不太清楚,也不想回憶了,總之不是個好夢。”王月笑道。
我拿毛巾擦去王月額頭的汗水:“既然不是好夢,就不要想了。”
“嗯。”她輕聲答應。
王月終於恢複了意識,暫時看大師傅給的解藥是有效的,沒有騙我,我常常的舒了一口氣。
“你再多睡一會吧?”
“嗯。”
聽見王月答應,我準備起身到外麵向阿雪致謝,手卻被王月一把抓住。
“別走。”她的手沒什麼力氣,卻又是將全部的力氣用在了這一握上。
門輕輕推開,阿雪探了半個身子進來,見王月抓著我的手,隻是略略一笑,衝我搖搖頭,又點點頭。
我不知道阿雪是什麼意思,我猜想她是讓我在這裏陪著王月,不管她是不是這個意思,我都這樣理解。
“好,我不走。”我拍拍王月的手,輕躺在她枕頭的另一側,將她整個人抱入懷裏。
我的腦袋就像斷電一樣,在這一刻失去意識。
重新恢複意識時,陽光穿透薄紗曬在我的身上,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
我從沒有這樣累過,即便是身上有再多的傷,因為上古圖騰的加持,我也可以迅速在一晚的睡眠中得到大量的恢複,每一天早晨起來都覺得精神百倍,而不是現在這樣我隻要閉上眼睛,還能再次睡過去。
我懶散的摸了一下床側的王月,卻隻碰到空空的被褥。
我趕忙從床上坐起來,隻覺得一股麻痹的電流從我的脊椎一直延伸到腳趾,差點一點摔下床去。
我這是怎麼了?不,我現在怎樣不重要,王月人呢?
正想著她,她便推門而入,見我醒了趕緊端上手裏的粥:“你一天沒吃東西,早就餓了吧?”
我嘴上沒有說話,肚子卻回應了王月,咕咕叫了幾聲。我不好意思的端過粥碗,開口道:“你怎麼起來了?”
看王月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似乎挺有精神。
卻聽王月道:“事情我都聽阿雪和樂樂說了。我沒事,有事的是你。”
“我這身子有什麼可擔心的,吃得下,睡得著。”我打哈哈道。
王月伸手戳著我肩膀一下,我竟然感覺被電了一下,手一抖,粥撒出去了一半。
“還說沒事。”王月瞪了我一眼,那一旁的紙巾將地上的粥擦掉:“九女獻壽圖本已經和你融為一體,和上古圖騰也相互蟬聯,現在被強行從你身體裏剝離,你怎麼可能會沒有反應。”
這就像是大量運動之後的肌肉酸痛的一樣,在運動的當天不會有太大的感覺,隔天卻會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在隱隱作痛。
不過這些早在我的預料之內,並沒有什麼可擔心的。等上古圖騰再次和我融合之後,這種疼痛感自然而然會消失。
“快把粥喝了吧。”王月拿著紙巾離開,是去扔垃圾了。
我端起碗了喝了一口,嘴角一滴粥汁滑落,來不及擦去,順著下巴一路滴了下來。
卻在此時,我發現粥汁漂在半空,仿佛凝結了一樣,這種情況我並不是第一次遇見。
“時間還沒到,你找我幹嘛?”隻有古錢裏的女人才有這種異能。
應了我的話語,虛空之中一錦華飄衣的女人逐漸由虛化實走到床前:“我隻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似乎是忘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