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你不會是想現在就去吧?”我舔幹淨最後一粒白米,放下飯碗才反應過來。
“我是這麼想的。”樂樂將碗與勺子推到一邊,抓住我的手往後一拉。
以她的力氣輕輕一拽,我就像綁在貨車尾巴上一樣被拉了起來。
“喂喂喂,我現在可是還虛弱著呢。”我看樂樂的氣勢,絕對不是說說而已,她是認真了。
“粥都喝過了,你也應該恢複的差不多了吧。”樂樂不由分說的把外套扔給我:“趕緊起來,過來正午可就不好了。”
就算是白天日頭也分陰陽,早晨到中午如果是陰天就叫孽陰,比起晚上,這個時段更容易吸引鬼魂繞身,八字不好的人,這種天氣出門,最容易發生意外。
樂樂要抓這個時間段去找大師傅,應該是看準了今天孽陰的陽氣衰弱厲害,正好和大師傅的極陽功體相克。
“看你這意思,就我們兩個去?”我磨蹭著穿上外套。
“不,我還要帶上小秀去。”
樂樂說著衝小秀的房間一指,小秀的腦袋正露在門外,小手擺了擺。
“叫她幹嘛,小不點一個,能幫上什麼忙?”我不解道。
“少說我幹女兒壞話,她可比你有用多了。”
樂樂的暴脾氣上來,拽著我的衣領,像是拎小雞似的將我提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小秀,咱們走了。”推門而出,門外已經停好了一輛車。
我們之前租的那輛車現在已經變成了廢鐵,樂樂不知道從哪裏又弄了一輛車來,反正也就是代步工具,隻要注意不要讓它再報廢了就行。
開車的工作依舊不是我的,樂樂把我塞進副駕駛,小秀則坐在了後座上。
一腳油門,車往城隍廟而去。
“我有個計劃。”樂樂邊開車邊說道:“你們一會引出大師傅,其他的交給我就行了。”
“你等等,我剛才沒聽錯的話,你說你有個計劃?”我反問樂樂。
“計劃我不都說了嗎?你什麼意思?”樂樂眉頭皺了起來。
我晃晃腦袋,還以為自己聽漏了:“你的計劃就是我和小秀引出大師傅?然後剩下的交給你?”
樂樂很愉快的點了點頭。
“你逗我吧?引出大師傅來,他就不會跑嗎?再說了,我們要是連帶著把方丈也引出來,怎麼辦?”我根本就無法接受樂樂這個所謂的計劃。
“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樂樂很輕鬆的將問題推給我:“隻要引出大師傅我,我就能像上次一樣困住他,而且我還有這個......”
樂樂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這是我專門針對大師傅做的毒藥,隻要困住他,加上這些,我保證他有來無回。”
“問題根本不在這上麵,我還好說,你讓小秀進城隍廟裏,不是太危險了嗎?”我說道。
其實我自己最沒把握,之前幾進幾出城隍廟,我都是受了很嚴重的傷才能勉強逃出,多少次差點將小命丟在裏麵。
讓我再進城隍廟,真是十萬個不樂意。
卻聽小秀打岔道:“爸爸,你不用擔心我,但是我和幹媽都很擔心你。”
“擔心.....擔心我?擔心我什麼?”
“爸爸打不過人家,又跑不過人家,所以幹媽才讓小秀跟著呢。”小秀說道。
等等,聽她們倆這意思,我放到是個累贅嘍?
“你瞧瞧你,在小秀心裏都成什麼地位了。”樂樂騰出手來戳了我一下:“小秀真是比你強。”
“好好好,你們都比我強,行了吧?我是飯桶,累贅,廢物好了吧。”我賭氣道。
“還生氣了。”樂樂一撇嘴。
身後的小秀見我生氣,想要哄我:“爸爸,我教你滴血成行法好不好?”
“滴血成行?那是什麼?”這術法的名字我聽都沒有聽過。
“這名字幹媽給取的。”小秀說道。
原來如此,我當即明白小秀說的滴血成行就是她之前施展過的奇怪術法,整個人可以化作血珠行動還能穿過人體,這種術法的確神奇,用來保命更是一絕。有這個術法再,小秀的逃跑能力卻是比我強。
要說我想學嗎?我當然想學,可是跟個孩子學本事,我總覺得拉不下臉。
我輕咳了一聲:“這個,這個滴血成行雖然厲害,不過我並不是一定要學。當然了,你要是一定要交,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的學一學。”
“那小秀,這就是你爸爸臉皮薄的一麵了,他這麼說翻譯過來就是,”樂樂學起了我說話的樣子,卻學的一點也不像:“我想學,我超想學,你快教教我好不好!”
“爸爸真的想學?”小秀興奮起來:“學這個很簡單的,先習慣把身體榨成血珠,然後學習如何把血珠重新凝聚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