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腦勺吃了一棍子,雖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無力反抗,隻能任由這些村民用麻繩將我和曾警官捆在一起,抗拉著到了個稍顯寬敞的房子裏。
等了不知多長時間,我稍稍恢複了意識。若是在平時,這種程度的麻繩根本困不住我。可此時我體內上古圖騰之力為了幫我重塑內髒,已經消耗甚多,還未完全恢複,我也根本無法用出十成力氣來掙斷繩子。
門被推開,被稱之為村長的老頭,帶著名為小慧的傷疤女走了進來。
“外頭來的人,就他們兩個?”村長指著我們問小慧道。
小慧默聲了一下,隨即道:“叔兒,他們兩個真不是壞人。”
“是不是壞人是你能看出來的?”村長著是不屑:“沒看見他們拿的什麼?是槍!拿槍的哪個不是壞人?”
曾警官再也無法沉默,插聲道:“我說了我是警察!我有槍怎麼了?!”
“警察?”村長一臉無知道:“啥是警察?你們兩個跑我們村子裏來,是不是懷著什麼歹心?”
聽村長那話一出口,我心中翻起了嘀咕。這村子裏的基礎設施的確十分落後,但是遠不止於連警察是什麼都沒聽過吧。
看村長那一臉的絡腮胡子,根本看不出他說這句話時的表情,也沒辦法判斷真假。
如果再讓曾警官繼續和村長說下去,這兩人遲早會引發更大的衝突,這對我們隻會更加不利。
我悄悄戳了戳曾警官,示意他暫時不要插話。
隨即我道:“村,村長是吧?我們兩個是因為迷路才來到你們村子的,隻要你告訴我們怎麼可以離開村子,我們馬上就走。”
村長的目光閃過一絲奇怪的情緒,他盯著我和曾警官看了一會,遲遲開口:“既然你們在這個時候,進了我們的村子,再想走就不可能了。”
“你什麼意思?”
“看你們的反應,你們是不是已經聽說過貉了?”村長看了一眼小慧,又問向我道。
我點點頭:“我不知道你們說的貉是什麼東西,昨夜我們兩個的確是看見過它。”
此時最好的辦法其實是不應該承認的,但是隱隱覺得這個所謂的貉絕非是普通的生物那麼簡單。再聽村長的口氣,他多半是知道什麼,畢竟全村隻有他真正見過什麼是貉。
村長麵色一冷:“既然你們見過貉了,那就更不能讓你們離開了,凡是被貉看見的人,都會被貉吃掉......小慧,你回去吧。”
“村長,你難道要......”
“把小慧拉回去鎖起來!”村長一聲怒音,屋外闖進來幾個男人,架著無法反抗的小慧,硬生生將她拖了出去。
村長的舉動過於突然,我反問一句:“難不成你要拿我們喂了貉?”
村長歎了口氣:“你們要是不死,就得死我們村裏的人,權當你們兩個外來人行善積德了。”
說罷,村長衝屋外的男人招招手道:“等到傍晚了,把他們兩個送到哪去,記得快去快回,別被貉盯上。”
門外的男人應聲答應,村長將門一鎖,隨即也離開了。
就如我總說的,凡是好事絕都落不到我頭上,總是這種倒黴的事情,我躲都躲不過來,硬往我身上湊。
“喂!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把繩子弄開?”耳聽人已經走遠,曾警官問我道。
“沒有。”這屋子比想象中的幹淨太多了,除了有棱角的牆沿,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利用。偏偏這些村民像是捆人的老手,竟將我和曾警官背靠背的捆在一起,想要割斷繩子,可不那麼容易。
曾警官歎了口氣:“我的槍也被他們拿走了。這些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很少動怒的曾警官擋著我的麵第一次發了火,論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也都會氣不打一處來,所以也怪不得曾警官。
“省點力氣吧。我看他們可沒打算給我們送飯的意思,估計天一黑,我們兩個都得給那個什麼貉的東西,當夜宵。”我說著閉起眼睛。
閉目養神,我體內的上古圖騰之力正在慢慢恢複,隻要能恢複平時十分之一的水平,我就能掙開繩索,之後再想辦法逃生。
卻聽曾警官道:“貉是不吃人的。”
“哈?那個人不是都撕成了好些塊了嗎?”我不解的反問曾警官。
“一共是十七塊,我仔細的數過屍體的塊數了。從四肢到頭顱,以及心肝脾肺腎五髒,我很確定死者除了被分屍之外,身上一塊肉都沒有少。”曾警官非常冷靜的回到我道。
這一點我還真沒有注意到,若不是曾警官當時仔細觀察了,恐怕我會忽略這個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