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其他人帶出去!”鄭警官見此情形,立刻命令道。
眼前的男人模樣,似人非人,死鬼非鬼,已經超越了他的常識理解。
但是若讓這些“人質”再繼續看下去,現在所見的場景,必然會成為社會新聞。
鄭警官之所以能做到現在的位置,除了他破案有方之外,還深通媒體的厲害。
事後一定要想出一個解釋的借口,鄭警官心中暗道,絕不能讓此事泄露出去。
但是在此之前,還得問問眼前這兩位從東城分局調來的警員,他們可顯得淡定多了。
無論老大如何掙紮,在三麵防暴盾牌的夾攻之下,也隻能乖乖被束縛。
我看著周圍的人質被鄭警官下令帶走,自己其實也鬆了口氣。
如非萬不得已,我也不願意在這些警察麵前解開老大的真麵目。卡巴爾菌的存在是特殊部門嚴禁外傳的秘密,現在被這麼多的警察和鄭警官看到。
肯定是要給他們一個解釋的,能不能解釋的通還另說,但說法卻必須要給他們一個。
此時頂著防暴盾牌的三名警察,也被眼前男人的模樣嚇得不輕,萬幸他們都是久經訓練的,就就算是心裏再覺得害怕,手上的力氣也不減分毫,讓老大動彈不得。
我上前說道:“你派去抓張朝武的四名手下已經死了,再加上你自己槍殺的兩人,和被警方擊斃的一人。現在隻有你一個活口,不用掙紮,他們是不會給你自殺的機會的。”
“但是資料室,被毀了吧?”他忽然放棄抵抗,衝我問道。
我在猶豫,這裏是要告訴他實情,還是要說假話。
他問我這句話的意思又是什麼。
猶豫幾秒之後,我搖頭道:“沒有。”
“哼。”老大那張塌陷了一半的臉露出讓人反胃的笑容:“他說的沒錯,隻要有你在,總是會壞事。但也隻有你才能讓張朝武帶我們找到資料室。”
我腦中如同被人放了一個炮仗,炸的腦子都成了漿糊。
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這一次突然襲擊大樓,難道不僅是針對張朝武的,同樣也是針對我的?
我晃神想起了一個最該讓我懷疑的事情。
為什麼我沒有和其他的人質關在一起,而是被單獨帶離到衛生間。
若不是老大如此安排,我也不會有後麵逃跑和就張朝武的機會。
我木訥的眨眨眼睛:“你在利用我?”
“你自己想。”他如是說,臉上的笑容更加詭異和惡心。
沒錯,他是在利用了。他們這夥人出現的時機,完全是在掌握了我的行動之後才做出的舉動。
送我去衛生間,是為了給我製造逃跑的機會。然後我會找到張朝武,然後會讓張朝武帶我找到資料室,再引著他們那些人找到資料室。
所以......我翻開自己衣領,這身工作服裏難不成......
我狐疑的撕開領子處一個突起的位置,我之前就覺得這裏非常不舒服,直到此時我才知道原因。
裏麵是一個豆子打消的芯片類物品,是定位器。
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是隨機從物品櫃裏拿出的工作服,事前誰也不會想到我會穿這身衣服,怎麼可能提前在衣服裏安裝定位器?
怪不得那幾名匪徒能準確的炸開資料室的金屬門,因為除了張朝武身上的定位器之外,我身上竟然也有一個。
“你說的他......是誰?”
“你的老朋友。”他絲毫沒有要避諱的意思:“我們叫他鬼主,至於你,是叫他阿泰對吧?”
鬼主?阿泰?
我想到進電梯時,一閃而過的人影。
從那時起,我就已經掉入了阿泰的陷阱嗎?
他的目標如果隻是毀掉資料室,那他已經做到了,還是在我的幫助之下。
“看來我又有更多的問題要問你了。”我咬著後槽牙道:“還請你乖乖跟我回去。”
“那要看他同不同意。”他直接張大嘴巴,做出“啊”的口型。
我意識到不好,回頭看向那些警察的瞬間。
隻見警察之中,一人雙目翻白,迅速的抬手,槍口對準老大。
一槍嘣射,直接從我耳下擦過,穿入老大張開的嘴巴,洞穿他的後腦。
三麵防彈盾牌唯一無法保護的地方,便是他的腦袋。然而誰也想不到,會是一名警察在此時開槍將他擊殺。
當所有人反應過來時,老大已經外頭死掉。
鄭警官怒道:“抓住他!”
卻見那雙眼翻白的警察突然張口喝喊一聲:“啊!”
單一的一種叫聲,卻如同在室內釋放了一股風暴一樣,幾十名警察就像是身處台風當中一樣,愕然被吹飛的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