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我拉著貓耳朵追他們兩人,可貓耳朵跑起來卻是不緊不慢,更其他人比起來,我對貓耳朵倒還是多幾分好感的。
首先她看起來年齡更小一些,比較像是我的妹妹。
等等,我有妹妹嗎?
腦中一片空白,想不起來。
反正貓耳朵剛才抓著我衣服,躲在我身後的動作,真真讓我感覺到她是在依賴我。
也不知她是因為什麼原因,對我這個陌生人也能產生幾分信賴,而我可不想辜負她這份信賴,對她也能敞開幾分心懷。
好不容易在鴨舌帽要關門之前,跑進房間來。
一進房間,立刻被驚的瞠目結舌。
房間的規模比我預想的要大,有個三四十平米的樣子,床鋪和櫃子一應俱全,還有一挺大的衣櫃裏在一邊,感覺就像是真的客房一樣。
至於房間的四麵牆上,還都有一扇白漆顏色的門。
要說這些門的樣子,也並非完全一樣。僅看門把手也都略有區別,木門的紋理如果仔細看的話,多少也能看出點不同。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真有這等閑心造出這樣古怪的地方,還有這樣古怪的房間。
“讓我看看,下一步,我們往哪走?”嘴上這般說著,鴨舌帽打開西裝男給他的地圖,然後對照著地圖上的小標記,隨之挑選了一扇門,試探性的將門打開之後,往裏看過一眼,才又說道:“是這道門沒錯。”
他和大姐頭先一步出去,我和貓耳朵則跟在身後。
門後並還連接一條走廊,看著距離也不算短,旁邊又是一扇接著一扇的門。
我心裏暗暗感慨,萬幸西裝男繪製出了兩份地圖,要不是有這份地圖在,讓我們一個房門一個房門的挨個往內探查,遲早會迷失方向,自己把自己困死在這裏。
不過話有說回來,西裝男到底是怎麼繪製出這幅地圖的?
我想問問鴨舌帽,可有不想因此惹惱大姐頭,隻能把疑問咽在肚子裏。
不管怎麼說,西裝男對著兩條走廊裏的房間,應該都是提前探索考察過的。不然不可能繪製出這樣精準完美的地圖來。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我們這些人真的是被某個壞蛋,或者某個組織的人抓到此處進行某種實驗,又或者是實現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想應該跟西裝男沒有什麼關係。
雖說能精密的畫出迷宮地圖比較可疑,但是如果他真就是幕後之人,那一開始就做壁上觀不更有意思嗎?為什麼一定要提供這份地圖出來呢?
在我看來,西裝男已經成為這些人當中的核心人物,說是最主要的領導和決策者也沒有錯。其他人的行動,其實早已按照西裝男的意誌開始執行。
真是幕後主使,又不希望其他人就此縮在“空中樓閣”中等死,那他也完全可以隻提供半分地圖,讓其他人如同敢死隊一樣,前去送死,這不更有意思嗎?
實際上,他並沒有這樣做。
不僅是他主動提出要讓大家離開“空中樓閣”,前往迷宮。同時他也在此之前做好萬全準備,以幫助大家能夠成功脫離這裏。
從此角度來看,西裝男其實完成了一個做領導的角色,應該要承擔的責任。
所以我分析他的性格,應該是個一絲不苟,具有很強決策能力,可又不喜歡偷奸耍滑的老好人角色。
與前麵那段有各種裝飾花紋的牆壁相比,這一段的牆壁則要顯得過分樸素。兩側牆麵光禿禿的,不過材質倒是很特別,使用了和“空中樓閣”的地板,差不多的木製。
這種木製牆壁,木紋本身就層次不齊,也許可以當作天然裝飾品來用。但是我這樣的想法,顯然是不成立的。
畢竟從格調上,這樣樸素的牆壁裝飾,與其房間與之前的走廊對比起來,甚至能感覺有些寒酸。
而且牆壁的縫隙之間,我伸手一摸,竟然能擦出不小的塵土。
如此再看,總感覺這地方似乎已有些日子沒人清掃。
最起碼可以肯定,如果這裏可以算作是建築的話,那這座建築應該已經荒廢了些年頭。
不過我很快又找到了一個新的矛盾點。
沒人清理的走廊兩側,為什麼會有不斷燃燒的蠟燭存在呢?
蠟燭本就是消耗品,就算是千年魚蛟的魚油蠟,最多也就能燒個三五十天,以走廊的積灰成度,這些蠟燭也應該早就燒到斷底了才對。
嗯?我為什麼會知道千年魚蛟可以做蠟燭?
當然,這地方古怪的東西,遠不止這一丁點。
硬要說的話,那真是處處透著古怪,從裝飾到擺設,從房屋結構,到整體規模。
就算是現在最先進的施工隊來施工,沒有個七八年的時間,絕不可能造出這般大的工程。
正想到這裏,我忽然產生一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