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信號在一瞬間中斷,我不敢有絲毫遲延,一把從口袋中掏出步話機。
“喂喂喂,老天爺保佑,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我急匆匆對步話機道。
“真的是你?”這熟悉的聲音,我立刻辨認出婉君。
可一聽到婉君的聲音,我也因而更焦急起來:“婉君?我家怎麼了?月兒呢?我家裏的其他人呢?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連串問題,怕也是把婉君問的不知該從何說起,隻能先回道:“你家裏人都沒事,現在都安排部門內。”
聽到這裏,我長處一口氣:“那太好了,我現在就想辦法出去?”
“別......”婉君卻是一句阻攔:“你應該也看到你家裏的狀況了吧?”
“嗯。”我在步話機這頭,不由自主的點頭道:“雖然還沒有鬧清楚狀況,不過已經看到些本不該看到的東西。”
“信號隨時有可能中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那個叫樂樂的讓我告訴你,問題出在地下。”
“地下?樂樂呢?你讓我跟她說幾句話。”
“我......”
話剛至此,又是一陣嘈雜,步話機的信號再次丟失,我連著“喂喂”叫過好久,再沒人回答我。
聽到婉君說月兒她們沒事,真讓我心裏的一塊大石落了下來。可是隨後婉君那幾句不清不楚的話,卻又讓我將心懸了起來。
最後那句話既然是樂樂叫婉君轉達給我的,必然有她的深意在裏麵。
地下嗎?
要說別墅的地下,並非是地下室,而是地下室下方的一獨立密室。
這間密室最早是別墅的原主人挖出與人偷偷會務的暗室,後來密室內幾次發生惡鬥,倒是大部密室空間都已塌陷。
後來,我與樂樂商議之下,將一具巫王的屍體封印在密室之中,連帶著將通往迷失的通道炸毀,從此將之徹底封閉。
樂樂說問題出在地下,難不成是巫王的屍體的封印出了什麼岔子?
這具屍體名是巫王屍,實際上卻是我養女小秀的肉身本體。至於所以將巫王封印而不是直接滅除,其中也有原因是為了保住小秀。
若是現在巫王屍體出現異樣,小秀必然也會有變,那這件事就大為不妙了。
可是我該怎麼證實樂樂的推論呢?
自密室的通道被炸毀之後,我便從沒想過要再進入密室,自然也就沒有開出過其他路徑。
要說距離迷失最近的,也就是地下室木板下層曾被一殺人魔利用過的暗道,可我現在要想下到地下室卻不容易。但是對付那些行屍走肉,已經隻手難撐,再有詭異身影跟在我身旁,一旦被它暗算,我必然會身受重傷。
那還有的方法可選嗎?
就與此時,我想到了一近似異想天開的主意,我或許可以直接從閣樓進入地下密室。
實際上密室暗道最主要的一條通道,是連通著閣樓的。不過在密室炸毀時,閣樓暗道中也堆積了許多巨石。
若在之前,我肯定沒辦法處理這些石頭,可如今我能夠掌控上古圖騰的神力,以此擊碎巨石,不久能重新將暗道打開嗎?
想到這裏,我當下便借著黑玉雕文鐲的光芒找到當初暗道入口的位置。
此處現在已被三玄的臥床擋住,隻好先行將它翻開,然後再將暗道地板拉開,如果暗道底端就是一塊巨石阻擋。
既然已下定決心,便不容遲疑,我當下邁腳欲跳。
忽然,隻感胸前冷風一陣。再看眼前,竟是以矮小女孩的身姿從黑暗中走出,越走越向我靠近,也越看越為眼熟。
“爸爸......”
“小秀?”我眨眨眼睛,確信眼前之人的確是小秀無疑:“你怎麼會在......”
“爸爸,快帶我出去吧。我好害怕,我想見媽媽。”小秀一邊哭腔說著,一邊向我靠近。
雖然小秀隻是我的養女,可要說我對她沒有感情,那一定是騙人的。
此刻見她哭腔不斷,再想她一個人被捆在別墅內,也一定有些時間了,自然更感心軟。
可是我的理智卻告訴我,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你別靠過來。”我冷言一語說道。
“爸爸?你怎麼了?”小秀哭腔更悲。
這一悲,悲的我的心如刀攪一般,隻感覺自己太過冷酷,會否是吧理智放到太過靠前?
卻也是心中這想法飄過的瞬間,我又麵冷下來:“小秀現在怎麼樣?”
“爸爸?你在說什麼?我就是小秀啊?”
“別裝了。”我一口痰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