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麼?”
聽到醫生的低語黑衣人問說。
“我已經沒有什麼能做的了。”醫生搖搖頭道:“雖然死不了,但是也不是我這裏的設備能夠治的。”
“哦?”
聽醫生說完,黑衣人走過來一個:“他負債多少?夠標準,我們可就帶走了。”
近前一看,我胸口標牌上還捂著一層布,黑衣人想也沒想的就把胸牌上的布拽走,可是低頭一看數字,立刻倒吸一口冷氣。
“瞧你這反映,跟活見鬼......還真見鬼了!”
另一名黑衣人看見我的胸牌,透過麵具單看眼神,都能感覺到他的驚愕:“咱們這區,不不不,恐怕其他區也不可能有比他更狠的了,怎麼會有人背幾億的債?”
“不知道。”旁邊的黑衣人一邊搖頭,一邊掏出個奇怪的東西,往我手上一拉一拽:“不管怎麼說,他這筆債是肯定換不完的,也不用審核,你先簡單給他做些處理,隻要人死不了就行。晚上我們送他走。”
醫生一語問說,隻是點點頭。
幾個黑衣人也不在醫務室裏久留,轉身離開這裏。
確認他們走後,我這才敢把眼睛全睜開,緩緩坐起身:“醫生,剛才真謝謝你了。”
“謝我?我都把你送進火坑了,你竟然還要謝我?”
“我知道深問你什麼,你也不會跟我說的。但不管怎麼說,你剛才都是在綁我。”
醫生摘下自己的口罩,又看看我床邊兩人的情況道:“你這人真是奇怪。總之你手上已經掛了那東西,想反悔已經沒機會了。”
他這麼一說,我抬手再看,手腕上綁著類似紮帶的東西,隻是更加結實,而且正上方的位置還有一個豆大的小方塊。
我心想一下,問說:“這應該是定位器吧?”
會給他們要帶走的人,安裝定位器,也就是怕人逃走。
想必以前肯定是有被黑衣人選中要帶走的人,試圖逃跑的事情發生過。
“你最好不要從床上下來。你手上的定位器非常精準,哪怕你隻是移動一米,也會有記錄反應。如果被他們察覺你受傷遠沒有他們看到的那麼嚴重,恐怕要帶你去的地方,就不是你想去的地方了。”醫生說話,半打啞謎,聽著很是讓我覺得別扭。
不過他說我不能下床,那我不下床也就是了。畢竟我的目標並不是醫務室,而是黑衣人將要帶我去的地方。
如果我估算的不錯,他們要帶我去的地方,也是劉海和梅芊被送去的地方。
檢查完旁邊兩人的傷勢,醫生推著自己的椅子到我跟前:“在你被送走之前,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能回答的,我會盡量回答。”
我的計劃如果不是醫生從旁協助,肯定難以成功,我對他還是十分感謝的。
醫生停頓一下,伸手戳在我的胸口上:“很奇怪,剛才看你的傷勢,最起碼也是肺部積血,甚至有可能心髒功能都受到影響,可你的實際情況卻是隻有輕微的震蕩傷。你受傷是裝的嗎?”
這位醫生的醫術還是相當高明的,在沒有其他儀器的協助之下,僅憑借經驗就能斷定我受傷的程度,而且跟我自己感覺的相差不多。
既瞞不過他,倒不如換個說法,吐露一般的真相給他。
我當下心思一轉,說道:“我不是裝作受傷,老實說這次受傷也在我意料之外。隻是我的恢複能力比一般人強一些罷了。”
“強一些?”醫生搖搖頭:“我可不這麼認為,你的身體體質太過特殊。以前我也見過一位身體體質十分特殊的人。”
“他也一樣有很強的恢複能力?”
醫生聽我問完,當下搖頭:“不是,他的身體十分脆弱。哪怕一丁點不經意的小傷害,都可能會導致他要住院。他的體質和你是極端的兩麵。”
“竟然能還有這樣的人。”
醫生說的,大概是俗稱的玻璃人。這應該算是一種病症,隻是病例十分罕見。
玻璃人的身體骨骼和肌肉都十分脆弱,就好像脆弱的玻璃一樣。比如手指頭被門夾一下,手骨可能就斷了,摔一跤也會導致骨頭碎裂,總之玻璃人身體的脆弱程度,是正常人很難想象的。
不過我聽說玻璃人很少有能夠活到四十歲的,所以從遺傳學的角度上講,玻璃人隻會一代一代的變的更加稀有。
“下午應該還會有人要對你做一次檢查。”醫生說道。
“還要檢查?如果換成其他的醫生,那我現在的身體狀況......豈不是要露餡?”我這下心急起來,會有第二次檢查,完全在我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