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處女內的鋼釘都是經過精密計算之後打造安裝的。正常體型的人進入鐵處女內,會立刻被釘的千瘡百孔,但是這些鋼釘都會巧妙的避開人的要害,鋼釘的形狀也是會減少出血量的是十字形狀。
然而這具為人類量身打造的鐵處女,卻還是輕易的要了吞骨獸的命,僅僅隻需要一次閉合。
“各位先生女士,你們已經看到75號選擇的結果吧,你們手中的輸贏,想必也已經得到了答案。”
主持人再次說罷,場內的燈光猛然滅掉。
也在同一時間,館長禮貌的對我伸手示意:“我想你現在是坐回去的時候了。”
“怎麼?你要我看的就這些?接下來是要送我回去嗎?”
“不不不”館長連忙擺手:“接下來才是我請你來這裏真正要欣賞的節目。我隻是希望你穩穩的坐住,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館長的話剛剛說完,場內的燈光再次點亮。
緊接著聽梅芊的聲音:“你們要我做的,我已經都做了。為什麼還不放我厲害?”
“您大概是誤會了,75號先生。剛才隻是要你簡單的按下兩個按鈕中的一個,那僅僅隻是一個前菜。真正的重頭戲在一直隱而未開的箱子裏。我想現在應該是打開這潘多拉之盒的時刻了。”
說著,主持人手一揮,黑布上勾掛的細線便將它整個吊起。
而在這一塊黑布被吊起的瞬間,不管是場內的觀眾,還是場外的我,都被驚的目瞪口呆。
因為另一個透明箱中,被隱藏的竟然還是一隻吞骨獸。
隻是這隻吞骨獸的體型比得上壓路機,身形龐大,一看就不是幼年體。
看到身後箱子裏還是一隻吞骨獸後,梅芊的雙腿又開始再打哆嗦。
主持人雖還未說話,但是見到這一幕,他已經大略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聽主持人道:“相信大家在看到這隻龐然大物時,心裏都會產生同樣的疑問。現在我來未大家解開心中的疑惑。”
主持人一邊說著,一邊後退:“為什麼總是人類擁有決定其他物種命運的權利?如果人類的命運也被其他物種掌握呢?剛才被75號先生處死的妖獸,正是另一個箱子中巨獸唯一的孩子。它剛才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孩子被斬斷命運的情形。那麼接下來,選擇權將交到它的手上.......75號是生是死?請諸位拿起身旁的小鍵盤,為自己的選擇下注。”
這是這是一張連環賭,一次勝負之後,緊接著引起另一場賭局,另一次勝負。
賽馬慣用的手法,以這般方式展現在我眼前,如果賭注不是一條人命,我或許會由衷的稱讚館長的巧妙構思。
梅芊貼在透明玻璃上,近乎要把自己的連壓的扭曲變形:“這跟說好的不一樣......我會死的!你們是這是謀殺。”
主持人冷笑一聲,口對話筒,毫不在意的回答道:“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名債徒,而且是一輩子都無法償還自己債務的債徒,所以你以為還擁有自己的這條命嗎?從你被送到這裏的那一刻起,你已經死了,現在你隻是一個道具,能讓全場嘉賓歡呼雀躍的道具。”
主持人的話絲毫沒有引起觀眾的反感,反倒是引得哄堂大笑,這種笑自然是嘲笑,是對弱者的嘲諷。
“時間到。”主持人又退後數步:“請嘉賓的手離開小鍵盤。接下來是揭曉答案的時刻。”
他的話說罷瞬間,原本分離的兩個透明箱子被完全並攏在一起,中間唯一的隔離,也在兩個箱子合並的刹那,由另一個機械取走。
現在對吞骨獸唯一的限製,就是它身上的枷鎖。
它沒有掙紮,靜靜的我在自己的巷子裏,但是任誰都能從它脊梁骨的起伏感受到它的悲痛和怒氣。
即便是哺乳類動物中智力最底下的存在,也知道喪子之痛。
現在的它,隻是隱忍,沒有爆發,它在等待著,等待著枷鎖被解開的刹那。
梅芊拚命的敲著玻璃:“救命!救命!你們誰來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還有家人和孩子!”
我身後兩把槍,也在同一時間對準我的腦袋,僅僅是因為我的屁股離開座椅不到一厘米。
“我希望你能坐著欣賞。”館長衝我笑著,往旁側走開一點,讓出視線。
也就在這時。
耳聽得鎖鏈解鎖的聲音,束縛著吞骨獸口鼻及身體的鎖鏈,徹底從它的身上滑下。
獸吼,震動玻璃,傳遞到場內場外的每一個人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