攢著激動的心情,看的一心一意。
遼歟淩空躍起自腰間抽出一把軟件,長劍握手,那一瞬是一種熟悉的好看。
以前歲莫問對我說:“男人兩種時候最好看,一種是剛洗完澡的時候,那是一種慵懶和嫵媚的好看。另一種是征戰沙場,那是肅穆威嚴之美。”
今時今日我覺得這話說的真是到位。
眼神冰冷,神色淡漠,周身肅殺之氣騰繞。這樣的遼歟是我未見過,但又覺得這是他本該的模樣,心內忽然覺得他很陌生。
修長的手舞出道道劍光,箭矢流光般落下,看的人眼花繚亂。伴隨著流光落下的還有橫飛的手臂,血肉飛濺,將周遭的雪染成了一段殷紅的錦布。
就在竹九解決掉最後一個黑衣人時,啪啪啪,穿來幾聲掌聲。
我探頭朝那廂瞧去,想看看是誰那麼和我一樣有情趣。
來人身著一身玄色長衫,月白色的薄紗罩在外麵,一條玉石腰帶束在腰間,將來人襯身形頎長。一雙狹長的細眼含著冷冷的笑意,瞧向竹九,淡淡的聲音響在天地之間:“惠兒,幾年未見,倒是讓叔叔我小瞧了去。”
竹九身形一頓,臉上瞬間蒼白。遼歟淡淡的挑了一下眉,沉思了片刻:“哦,是你啊。”
來人將目光投向遼歟,眉頭微微一蹙:“你是?”
遼歟張了張口,不知想的什麼,頓了一下才道:“啊,我路過。”說罷,就真的從那邊退了出來,除了愣神的竹九和淡定的鄭僖公外,其餘的人驚的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我默默的朝著遼歟豎起了拇指,朝他道:“你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日漸亦盛了。”
遼歟報著手同我站在了一堆,目光投在不遠處,聲音依舊漫不經心:“哦,承認承認。”
那邊見遼歟果真退下站在一邊看熱鬧,紛紛摸索著撿起掉了一地的眼珠給按回去,專心致誌的看起了熱鬧。我點點頭,心道這才是好同誌嘛。
那邊除了我們一群看熱鬧的人,就剩竹九和鄭僖公麵對麵站著。此時的竹九竟有些微微的輕顫,身影蕭索。
我用胳膊肘杵了一下遼歟,“你看你,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人家姑娘冷的都發抖了,作為有涵養的你,怎麼能不給人家披件衣裳,嘖嘖,這不該是你的作風。”
遼歟瞟了我一眼,慢悠悠地道:“若是放在以前我定義不容辭,但是現在……”他又瞟了我一眼,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抬頭,疑惑問道:“現在怎麼了?你變性了還是連口味都變了?”說罷含著一絲憂慮道:“你這樣……不行,你這樣,你家人裏知道嗎?知道了,他們會打死你的。”
他一手敲在我頭頂:“又在胡說八道。”
一陣清風平地升起,卷了梢頭細雪,夾著濃濃腥稠的血味撲麵吹來。遼歟將視線投向那邊,想了片刻,才緩緩道:“這人原是洗衿塵的主人,難怪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
我一愣,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