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回宮(1 / 2)

湖中之人閉著嘴,並不理會她。

遇城也不顧,又開口道:“你想過麼,陰世子。公主和你有婚約,你卻負了她。那女子何其無辜,你卻拉上她和你違抗皇權。你的抉擇,害了兩個無辜女子。你知道麼,就算強大堅強如公主,在無人知曉的角落,也以淚洗麵。不過,還好公主有我。但是,那個女子呢?她定也是在無人可知的角落垂淚過,看她腕上的傷就知曉了。她不願意,你又何苦強拉上她一起?

同為男子我是知曉的,天下男兒多薄情。一夜情過,男兒照樣夜夜笙歌,而女子卻銘記一生。

而你,陰世子,有兩個通房在府裏放著。又何必自詡癡情,拒了公主,為難那女子?如此這般作為不覺可笑?

今日種種,是公主給你的小小懲戒。這樁婚事,你還是好好考較考較吧!別誤了一朵嬌花後又誤一朵。”

“啪”的一聲,又是一朵荷花花苞砸在了湖中人身上。

遇城說完,轉身就走,將阿楚驚得目瞪口呆。

阿楚眨眨眼睛,雖然遇城公子的話裏摻假,可他莫名地覺得這話是從他心中所出,好有道理的樣子。

這番話一半是發自她內心的,遇城邊走邊想。今天早上在馬車裏看裘遠色給她的關於陰人銘的情報時,她就覺得很可笑。在這個一夫多妻古代,像陰人銘這樣甘願為一個女子的正妻之位而抗拒的男人少之又少。所以,就算陰人銘早有兩個通房丫頭,對於他和歸子瑤的事,那請報上也給了“癡情”二字。

可是,“癡”是這般癡法?兩人相戀之時,男人在一邊收了通房丫頭?

癡?不是瘋魔嗎?癡情?不是為愛成癡嗎?好好的一個字,用在這裏,侮辱了它的本意。

今天這一試,就是為了試一試自詡癡情的人,能為子染的姐姐做到哪般?同時,也可以決定一些事該怎樣做下去。

裘遠色坐在席首,一直靜靜看著這一切。現在看她又踏著公子哥兒一般的步子,向他走來,想著她方才所言,他鳳目微深。

遇城踏著閑適的步子,穿過長長的宴席,聽著眾人對她這番行為的討論。

“你可見過哪個男寵像他這般膽兒肥的?”

“有昭懿公主護著罷了。”

“收兩個通房丫頭怎麼了?在盛都那個到了年齡的男子不收通房?”

“看來這昭懿公主也是癡心陰世子呢!那女子怕是要受苦了。可惜了,看她身姿應是個美人兒。”

這是男人的看法。

“那女人活該,還沒進門就勾引人。公主的人是想勾引就能成的?”

“你說,這個紅衣少年說得對不對?反正我是覺著有幾分道理的。”

“哎,他長得可真好看。”

“就是可惜身板看著太弱了些。”

這是女人的看法。

遇城不管,閑閑走到裘遠色身後坐下,今天的戲,還沒有折騰完!

惠如簡看昭懿公主對著一切不再有什麼表示,而荷花湖中的陰世子也被仆從扶著回府了。她一直牢牢記著太皇太後的吩咐,於是開口道:“皇姑,您一直呆在江春,定是不知咱盛都的才子佳人。現下叫他們比拚一番,也可為宴會添點趣味。您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