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咳了,我們還是快些進去。”錦衣公子見布衣公子咳嗽,神色之間極盡著急。攙著布衣公子就往回去。
遇城這才注意到,鬥篷之下,白衣公子一直是被攙著的。
“無礙。你若無事,便可以回去了,破瓦寒窯,不是你來的地方。”白衣公子神色淡淡,想要推開錦衣公子。
錦衣公子未說話,臉色有些僵硬。
“哇哇!”適時兩聲變調狗叫響起,打破僵局,被困已久的大黑狗將求救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主子。
“又幹了蠢事不是?”布衣公子抿了抿唇,又張了張嘴,才道:“你幫我把阿黑弄出來,我,身子,身子不行。”好似這番話吐出來很艱辛似的。
錦衣公子還是未說話,隻是神色之不再僵硬,緩緩放開攙扶人的手,弓下腰去,擰起大黑狗後頸的橫肉,一把就把它拖了出來。
獒犬阿黑在主子的“淫威”之下,隻是輕輕地叫喚了聲後便趴在了地上,那模樣乖的不行。
“讓二位見笑了,請進。”布衣公子臉上帶了點兒笑意,由著錦衣公子來開了柴門,迎了二人進去。
“我與你家主子是舊識,他許久未來了,咳咳。”布衣公子邊走邊道。
“是,主子近些年很忙。”阿楚接話道。
“嗯,他總是這般,咳咳。”布衣公子蒼白的臉上漫上一絲笑意,眼眸似是凝望久遠的過去。
“你少說些。”錦衣公子見他咳嗽,心下一急,又攙扶上他。且回過頭去,望了眼遇城,又看向阿楚道:“這位小公子是遠色何人?”
“下屬。”遇城聽見“遠色”兩字,就已經清楚這兩人和裘遠色的關係匪淺,又看清了錦衣公子眼中的寒氣,雖然不知道這人為什麼無緣無故朝她放冷箭,忙道出一個中肯的回答。
“呃……”阿楚硬生生將,來之前主子交代的“弟弟”二字咽進了肚子裏。
“下屬?”有穿得如此華奢的下屬?錦衣公子玩味地問了句。
“是的。”隻是有點兒特別的“下屬”,阿楚心下想著,點了下頭。
“說罷,你今日來尋藉憂借何書?他需多多休息。”錦衣公子望向她道,態度有些冷。
藉憂?竟然有人叫這種名字?遇城眨了眨眼,打量了一下薛藉憂,覺著這人瘦瘦弱弱的,確實挺符合這種名字的。沒有注意到錦衣公子的語氣。
“你就不能好生說話麼?你若是一直如此,以後也不必來了,咳咳。”倒是一旁的薛藉憂聽了錦衣公子的語氣,臉色有些不好。
“不妨事。藉憂公子看起來,身子確實不好,我們還是坐下說吧。”遇城覺著這兩人的關係看起來怪異無比。
“姑娘定是奇怪他吧?”薛藉憂望望薛藉忘,才繼續道:“他……咳咳,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長,我倆自小分離。今日,他來看望我而已,咳咳。”薛藉憂瞧見遇城輕輕皺眉的樣子,聲音輕柔,體貼地為她解惑到。
遇城一驚,這個人的心思竟然這樣細膩,能讀到人臉上表現出來的細微心思——一瞬引起了她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