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身穿雪白和服的少年紮起了長長的黑發,幾縷隨意的擱置了在肩上,他的眼如夜空,嘴仿似盛開的櫻花,嘴巴一緩,往上一推,一個純真的微笑出現在他的臉上。
那微笑仿佛是開春融雪的陽光,仿佛為早春的春風,暖暖的吹進了人的心裏。
他便成了我的陽光。
我沒有名字,隻有代號,為零。
初次見他的時候,在一座不知名的寺廟前,小孩歡快的笑語,與他的清澈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呐呐,哥哥抱抱。哥哥抱抱。”
“好~別掉下來哦,轉啊~轉啊~”他的語氣溫柔,眼角裏溢出暖意。
“嗬嗬,嗬嗬,再快一點。”
他們發現站在不遠處的我,那名男子麵帶微笑,繼續與肩上的小孩逗玩著,繼而溫暖一笑。
那一笑,是一記可以讓人得到全世界的微笑。
心神一燙,最近迷戀起了那個微笑了嗎?
轉頭離開那充滿血腥的房間,與接頭人點首示意,接下來他們就會處理了。
我的世界,自在三歲被那位大人收養起,我的心便永遠不曾得過陽光。
我的人,我的心,都必須為那位大人之刃。
對,我不能是人,我隻能為刃。
一把血腥之刃。
為了掩飾身份,我經營了家飴屋。
“好的~我要這個~”他開心的握著手中那袋金平糖,笑容燦爛。看見我眼睛釋疑,卻又燦爛的笑著。
“原來老板那麼的年輕啊,嗬。”他笑容滿麵的說道。
在他走出門外時卻聽見了他的咳嗽聲。
聲音不大,似乎不想張揚,卻咳的很急。
手疑惑的拿出了一小塊淺棕色的金平糖。慢慢的品嚐著,細致柔滑,腔內滿滿的香甜。
我想,我以後也會喜歡吃這糖。。。。
“嗬,那還真麻煩哦”他臉上帶滿了暖暖的笑意,看著麵前的浪人們,
不經意之間聽到了些許紛亂,不經意之間與他再次的相見。
浪人們似乎嘲笑,帶滿了愚昧的,吵鬧的笑聲。他們看見了我,獰笑著低笑著,向我走來。
“請你閉上眼睛,”他對我溫暖的笑著“無論你聽到了什麼。”
溫柔的話語竟有著誘惑的魅力,我乖乖的閉上了眼,卻好奇的睜開了縫。
一瞬間麵前的那縷陽光化身了惡鬼,速度不可思議的衝至浪人麵前,手胙一撞,順手將浪人的手中的刃奪下,然後血液四濺,眾浪人在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之下被他刺穿了脖子上的大動脈死去。
刀刃相搏之聲,鮮紅飛濺的血液,那一縷陽光,交集。紅的刺目。
“不好意思,竟然讓你看到了這種場麵。”臉上粘了血的他淡然的向我道歉。“還能走動嗎?”
輕輕的從懷裏拿出一方手帕,為他拭去臉上所沾染的血色,他驚詫的看著我,隨即又笑容滿麵。
“那麼,走吧。”他輕輕的笑道。
在這藍天之下,他便成為了陽光,一但手中抓起了刀,便成為了修羅惡鬼。
輕輕的一笑,那一笑,成為了我心中的陽光。獨一無二的。。。那抹陽光。
“零,主上已被幕府的走狗殺掉了,我們要報仇,殺掉那些幕府的走狗。”
“零,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等待。”
慶應三年十一月,末代幕府將軍德川慶喜實行大政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