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接二連三(1 / 2)

越國身份最為顯貴的皇親國戚之一,當今太後的娘家,薛氏家族,憑借青樓妓館的生意賺得盆滿缽滿,一躍成為越國之內首屈一指的富庶之家,豪貴之族。

這樣的一個家族自然少不了是非恩怨,但它的地位擺在那兒,以往不論是多大的事,薛氏家族都能以它牢不可破的地位以及強硬的後台輕易地擺平,絕無後患之說。

之前的所謂麻煩,不過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罷了,輕而易舉地便解決了,有時候甚至可以不予理會,隻因有些麻煩根本不可能對薛氏家族產生任何有實質性的影響。

可這一回,有一無名人士將矛頭直接對準了薛家的長子嫡孫,三代單傳的薛浩身上,而且來勢洶洶,有如此膽量者,倒是史無前例,如此聲勢浩大地找麻煩,鬧得帝都人盡皆知,對薛家來說也是頭一回。一夜之間,越國帝都大街小巷之內處處張貼起布告檄文,其上陳列了薛浩的條條罪狀,證人證物,一應俱全,清楚明晰,全不像是空穴來風之舉。

布告之上寫得有理有據,看情形不會是什麼胡鬧的惡作劇,一時之間,帝都之人紛紛議論著這好像憑空出現一般的布告,茶餘飯後聚在一起免不了要談一談。

話說這件事傳到宮中的太後娘娘那裏,自然掀起一股不小的風波,勒令下人徹查不說,一貫以溫柔賢良的形象示於人前的她,居然全不顧端莊的形象,大發雷霆。

好不容易太後薛氏被阿諛奉承的宮人哄勸著順氣了些,稍稍恢複了一點平靜,不再如方才那般氣急敗壞了,可就在這時,另一個更加驚悚的壞消息又從宮外傳來。

消息傳來之時,太後薛氏的心情已然有所好轉,正愜意地享受著宮女的細心服侍,閉目養神之中。太後宮中的近身侍從皆知每日這個時候,太後娘娘都會小憩一會兒,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她,若是在這期間有人膽敢打攪了太後的休息,後果不堪設想,不過至今為止還沒有人有這等膽量,敢越雷池半步,主動去討這晦氣。

可萬萬想不到,今日太後身邊的老人,侍奉太後已然有四十年之久的花嬤嬤竟然做了這第一個冒大不韙的人,冒冒失失地便闖進了帷帳之內,一貫泰然自若的臉上頭一回出現了足以稱之為慌張的神情,連同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著的,聽起來很是驚慌的樣子。

“稟告太後,奴婢有事啟奏。”花嬤嬤一進入帷帳之內,便對著太後行了一個大禮。

“花嬤嬤,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你侍奉本宮的時日也不短了,怎的這般沒有分寸?你這幅慌裏慌張的樣子,讓底下的人看了,丟的可是本宮的臉麵。”太後薛氏剛剛湧上的睡意被花嬤嬤這麼一攪擾,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心情自然是不爽快的,少不得拿這奴才出氣。

“老奴知錯,望太後恕罪。”花嬤嬤畢竟隨侍於太後身邊已有四十餘年之久,深知主子的脾氣,對於如何處理當下這等狀況,她知曉隻能順著太後答話,擺出知錯便改的誠懇模樣,恭恭敬敬地磕頭認錯,這麼些年過來了,花嬤嬤可謂是深諳此道,駕輕就熟。

果然,太後薛氏說了花嬤嬤一通之後,心中的氣發了出來,又見花嬤嬤一副確實知錯的模樣,也便沒什麼事了,重新恢複了和顏悅色的神態,施施然地讓花嬤嬤起身回話。

“花嬤嬤,別總跪著了,起來回話吧。”

“謝太後。”花嬤嬤也不推辭,遵照太後娘娘的懿旨,動作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而後保持著一副垂首帖耳的模樣,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等候主子的命令,表麵上看起來似乎已然恢複平靜,置於腹前不斷揉搓的手卻出賣了她此刻慌張的心緒。

“慌什麼,有事隻管稟來。”太後薛氏一眼便看穿了花嬤嬤刻意的偽裝,一語便將她掩飾地不是很好的慌張情緒點了出來,而後輕聲嗬斥了花嬤嬤一句,讓她有事便速速稟來。

平素遇事處變不驚的花嬤嬤,今日便被太後薛氏這一句根本算不上重的嗬斥給嚇地軟了腿腳,剛剛才站立起來的身體“撲通”一聲又跪倒在了地上,手腳亦控製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花嬤嬤,你今日這是怎麼了?怎的這般失態?難道真是年紀大了,腿腳都不甚靈便啦?這動不動就下跪是做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如此驚慌失措?”察覺花嬤嬤今日不同尋常的表現,太後薛氏言語之間不免流露出些許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