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善惡之爭(1 / 2)

薛浩帶著人搶占老農的田地,仗著人多勢眾,將勢單力薄的老農打倒在地,並命令手下爪牙圍住老農,好一頓教訓,遲遲不肯罷手。幸虧老農孝順的女婿及時趕到,憑著一腔急切之情,不要命似的揮舞著手中的一把鋤頭,令在場之人頗為忌憚,在傷了幾人之後,圍住老農的人四散開來,暫時解了老農的困境,將他從薛浩手下之人的魔爪之中解救了出來。

老農的女婿一心記掛著老丈人的安危,見那群欺侮老農之人已然退開了去,不再上前,趕忙查看被打翻在地的老丈人的傷勢,一時大意,將手中的鋤頭隨手擱在了一旁,便是這漫不經心的舉動,給了身後那一群虎視眈眈的小人以可乘之機,所謂關心則亂,而老農的女婿眼見老丈人受苦遭難,又見他躺在地上久久不能動彈,趕至老農身邊後,一門心思全在老農身上,哪裏還能有什麼防範意識,便是這單純樸實的想法,釀下苦果,造就無可轉圜的悲劇。

那薛浩的手下本就是囂張慣了的,平日裏仗著薛家的權勢,橫行霸道,肆無忌憚,利用替薛家本事的契機,專門做些偷雞摸狗,恃強淩弱的齷齪之事。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這些手下自恃是薛家的奴才,便覺得高人一等,壞事做盡。這打狗還要看主人,薛家上有當今國主親母太後薛氏撐腰,薛國舅腰纏萬貫,富可敵國,有了權與錢的雙重保障,這薛家在越國的勢力說是如日中天也絲毫不過分。因此,薛浩的爪牙行事雖為人所不齒,但帝都之內但凡有些權勢的,都不屑與之計較,而沒有權勢的自然也不敢強出頭,拿雞蛋碰石頭。

久而久之,薛家的下人,尤其是薛浩的手下便養成了一副地痞無賴的性子,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撒潑耍渾,欺淩弱小,無所不用其極,被慣得久了,便有些飄飄然起來,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做事不講道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隻要能完成主子下達的命令,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囂張跋扈到了極點,若是有人擋了他們的路,讓他們無法順利做成想要做的事,那在他們看來就是極大的罪過,不能輕易饒恕,而老農的女婿不僅阻撓了他們,把將他們打傷了,讓他們在自家主子跟前落了麵子,這就是天大的罪過了,那幾個爪牙不論是臉上還是心裏,恨不得將老農的女婿剝皮抽筋,狠狠地教訓他一番,以泄他們的心頭之恨。

而那老農的女婿心思也是單純得緊,想著將那些惡人從老丈人身邊趕走就算完事了,畢竟農人之間拌嘴吵架再平常不過,也就是須臾之間的事,事情過去了,也就算了,簡單的很,他卻沒想過薛浩的那些爪牙哪裏是肯善罷甘休之人,他們在他手下吃了虧,不但丟了麵子,還受了些輕傷,哪裏還能讓那女婿安全無虞地離開這是非之地,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薛浩的爪牙歹心已起,奈何老農的女婿一心一意著緊的是自家老丈人,壓根兒沒把身後那一群居心叵測之人當做威脅,未做任何防範,甚至半點警惕之心都沒有,疏忽大意得很。

話說這頭,越無霜正講到薛浩的爪牙之一,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抄起老農女婿隨手置於身邊的鋤頭,照著老農女婿的腦袋,便狠狠地揮下一鋤頭去,而後……

“然後怎麼樣?那刁奴沒能得逞是不是?那女婿躲過去了是不是?啊?”沒等越無霜說出後續之事,白望淵便出言打斷了她的話,甚至伸出手緊緊地抓住無霜的手腕,黑黢黢的眼珠中透出些許的慌亂,灼灼的目光定定地凝視著越無霜,流露出的是與他話中一般無二的僥幸心理,他期盼老農的女婿能如他所說的那樣躲過一劫,真心且迫切地期盼著。

隻是這期盼注定落空,事情已然發生,成了不可逆轉的定局,再殷切的期盼也扭轉不了。

“當頭一擊,血流不止,命喪當場,一命嗚呼。”越無霜一字一句,清晰明了地說出了事情的結果,毫不留情地打碎了白望淵內心的期盼,讓他僅存的那一點僥幸消失得一幹二淨。

聽了越家丫頭的話,得知心中最不想出現的事情已然發生,僅有的希望被殘忍地潑滅,白望淵如同一株霜打了的茄子,瞬間便蔫兒了下去,全沒了方才那副殷切的模樣,而越無霜瞧著白望淵深受打擊,一臉褪色,雖心有不忍,但事實便是如此,由不得她信口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