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也都看到了,你是個好孩子,我也沒空多給你講什麼,你也能猜出來,我不是普通人,你的仇我給你報了,等下為了避免一些麻煩”,秦鬆年指指這一地屍體,“我要把這裏給埋了,你現在可以去收拾一下東西,給你父母立個墳,天快亮我就動手。”秦鬆年頓了頓,“再者呢,你也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有這種東西,你要是願意跟我學,我就教你,我可提前說好了,我這門功夫,練起來不僅一點也不酷,還很痛苦,也沒啥用,但是就是能對付這些妖鬼。”秦鬆年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小勺子,“你怎麼看?”
五歲的劉勺沉默了一會兒,秦鬆年也就等著他思考,劉勺抹了抹眼淚,“師傅”
“誒,乖徒兒”,秦鬆年哈哈大笑,“那為師就開始了”。
秦鬆年埋設完符文種子,驅散了屍人體內的邪氣,指揮著屍人各回各家躺好,又召喚出許多黃色的蟲子吞噬了周圍的血跡,蟲子吞噬完血跡在秦鬆年肉疼的表情裏化作了屍人們殘缺的補分。
“這些化屍蟲夠我老秦掙多久才掙得回來啊。。。哎。,去看看小勺子那邊如何了。”
秦鬆年走到劉勺家,劉勺正在用鏟子挖兩個小坑,秦鬆年搖搖頭,悶著腦袋也拿起了鏟子,幾下就幫劉勺挖好兩個坑,埋好了劉勺的外公外婆和父母。劉勺跪在墳前,用繩子串起來一個小鐵盒子,裏麵裝滿了劉勺和外公外婆還有父母的相片。
劉勺轉過頭看著秦鬆年,紅著眼眶:“秦爺爺師傅,今晚上,開始的時候,有個鬼就在屋子外麵看著我,但是沒進來,最後還幫我打跑了幾個鬼,他是我爸爸嗎?”
秦鬆年歎了口氣。
“現在跟你講你未必能聽懂,按你所說來看,你們家靠近靈堂,靈堂裏供奉著這頁佛經,這佛經本身隻是一頁殘缺的功法沒啥大用,但是是用的上好的靈木木心所做,又被你們供奉了許多年沾染念頭,一家人都對邪氣有些抗性,但是成年人念頭汙穢,老人受不了邪氣入體,隻有小孩子可以免於一難,但大多又被親人所殺,他們其實都還尚存一絲意識,這鬼物就從中吸收這些殘暴和恐懼的怨念,又恰逢月圓之夜,才能布下這等陣法,你能活下來,也算是福大命大了。你我當有一場緣分。”
“昨晚你屋子外麵的,應當就是你的父母,邪氣來臨,你母親為了保護你先跑遠了,你父親就在旁邊守著你”,秦鬆年頓了頓,“這大日經我看了一下,沒看出什麼門道,或許另有奇妙吧。”
劉勺坐在那呆呆的捏著盒子,半響沒有說話。
一個帶著草帽的身影牽著一個小孩子漸行漸遠,身後的高山忽然被土裏生長的植物崩塌,把山村埋了起來,隨後所有植物托著劉勺的家沉到了地底深處。
這周圍還是和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改變,隻是少了一些人和房子罷了。
不久後專家趕來,之後隻見新聞報道說,山體滑坡,村莊數百人沉睡中被就地掩埋。
故事就這樣結束了,也就這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