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公寓內,並未點燈,香煙的氣息在房間裏不斷蔓延著。
一道高大身影閃身,快速的下車後,邁著大步進入電梯,直上了頂樓,推門進來時,看到那身影站在窗前,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渾身像籠罩著一道光芒,異常耀眼。
“主子。”男人上前。
“嗯,辦得如何?”男人回答得漫不經心,那沙啞的聲音,像是透過冰霜,直戳人心。
男人站在他的身後:“果然如主子所料,藍初晴前去,宮夜後腳就跟上,如今可以確定,宮夜的心思,恐怕不止是那樣東西,還要吞噬藍家,而他現在已經著手調查著藍家的事了。”
被稱為主子的男人並不作聲,拿過打火機在手裏把玩著,隨後點燃一支香煙,抽了一口:“既然沒用了,那就做掉。”
“是。”他回答著,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主子,既然我們想引起宮夜的懷疑,讓他深入調查,卷他入局,那麼,這個藍初晴,恐怕我們暫時也動不得。”
“動不得?恐怕有人未必會讓我們動。”那人冷聲沉笑,顯然心思並不在這件事上。
那人錯愕,隨後會意,很快離開了這幢公寓。
而此時,藍宅內,也透著一股冷風。
林勳回到藍宅,看著空蕩蕩的大廳,他走到沙發上坐下。
“林少。”陳權接過他的公文袋,擺放到一邊,揮了揮手,下人們都識趣的離開。
林勳伸手,輕輕揉搓著太陽穴,疲憊的靠在那沙發上。
“還有三天時間,你那邊準備得怎麼樣?”
“都順利進行,相信股東大會,不會出什麼亂子。”陳權恭敬的回答著。
林勳突然猛開雙眸,看著日曆,對陳權說道:“你也累了,早點休息,那件事,還需要你多跟進。”
“好,那我先走了。”陳權說著,拿著自己的公事包離開藍宅。
在陳權剛離開不久,林勳從藍宅的後門出去,那裏有一輛豪華的黑色奔馳停在路邊,他拉了拉風衣,邁著大步上前,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吱。”這時,奔馳車突然亮起,車子緩緩朝著前麵揚長而去。
車內並未開燈,幽暗的空間,卻夾著濃鬱的藥味。
“林勳,你太讓我失望了。”那沙啞的聲音,透著一股冷,在窄小的卻顯得壓抑了許多。
林勳坐在車內,他那微沉的黑眸,透著絲毫容忍,卻沒有表露出來。
“先生,不知林勳做錯了什麼?讓您如此大怒?”
“你對藍初晴動了心?”
“是。”林勳並不想隱瞞,這件事,他思索了許多。
那個計劃,純是身邊的人計劃的,但他卻在臨時改變了!
藍氏夫婦,確實是他殺,要毀掉藍初晴,也在計劃中,但最後他卻後悔了,可惜,什麼都改變不了。
“這麼多年的心血,難道你要毀於一旦?天下女人這麼多,你隨便招手,什麼女人沒有?你偏要她?你要知道她是你仇人的女兒,毀了她!”對方那穩沉,變得激動,特別是提及藍初晴時。
林勳手緊握成拳頭,他黑眸微眯,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
“藍初晴,和前途,你選其中。”那人冷絕的讓他選擇。
林勳不作聲,但他的舉動,早已表明了一切。
醫院中,李撕走得比較急,看到宮夜站在走廊前,隻手插在兜中,眺望著遠處的風景,他邁步走了上前。
“宮少。”
“嗯?處理完了?”
“如宮少所料,這件事被傳上新聞後,事後不久,那個人果然被人殺害了,如果不是我們的人在暗中秘密監視,恐怕連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做法殘忍,下手狠,現場清理得很幹淨,看來是訓練有素的。”李撕稟報著下午的事.
“那輛車的主人,有查到?”他抿著嘴唇,雙眸卻迸出精算之意。
在藍初晴說攝影師尋找她的時候,他就覺得此事有些蹊蹺,畢竟像這種事,怎麼可能如此光明正大?而那人,似乎知道藍初晴與林勳之間發生了矛盾,而此事卻是外人甚少知道的,而真正讓他懷疑的,是那輛跟蹤著的車輛。
“查到了,是一輛被偷的車輛,查不到任何線索,顯然是事前早就計劃好的。”李撕沉聲問道。
“先放著吧,看看林勳那邊有什麼動靜。”宮夜拿著香煙輕彈了彈,點燃後,狠抽了一口,雙眸深長的看著前方。
既然林勳在走險棋,他不介意和他玩玩!再說,藍氏集團……也隻是一個開端而已。
“老頭那邊,有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