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很安靜。”李撕也有些鬱悶,最近越來越安靜,好象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
他們的交談結束後,藍初晴已醒來,聞到濃鬱的藥水味,她輕蹙眉頭,環視著四周,掙紮著坐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她低聲說著,起身之時,身子往左邊偏移,撞倒了桌上的水杯。
“哐啷”玻璃杯摔落在地上,一陣巨響。
宮夜和李撕麵麵相覷,邁著大步走進去,隻見藍初晴手撐著床,身體有些坐不穩,朝著一邊倒栽蔥去。
“小心。”他流星步伐上前,長臂攬住她的身子。
藍初晴有些暈,隻覺得眼前一閃,突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小手用力揪著他的襯衫領口。
“謝謝。”被重新抱回床上,她聞到他身上的男性氣息,不知覺的慌亂了起來,卻又連忙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不打算解釋解釋嗎?”宮夜坐到一邊,翹著二郎腿,睨視著她一眼,今天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還沒來得及問她.
藍初晴坐在那,李撕為她倒了一杯水,她接過水後喝了一口。
但他的話問,也讓她沉思了半晌,這件事發生,她雖受傷,但之前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她的焦急讓自己錯相信了人。
那人不僅知道她的手機號碼,更知道她想做什麼,還知道她想要什麼,更知道她與林勳之間的不愉快,這足夠表明,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還牽著她的鼻子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這件事,我沒料到是個圈套,給宮少帶來了影響,我深感抱歉,但是!既然他已經知道這麼多事,我現在的處境很被動。”她沉聲說著,小手不安的糾在一起!
“很好!”宮夜聽聞,有些讚賞的看著她。
他曾一度以為她是隻花瓶,如此看來,腦子還沒被打傻,反應還是夠快的!如此一來,她的處事,他就無需去擔心了。
“宮少!”她想了想,接著說:“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說。”宮夜抽著雪茄,並不看她,卻在翻看著李撕給他的文件,拿過金筆在上麵簽上自己的名字後,遞給李撕。
“既然這件事是由我而起,更因為事關我藍家,所以我希望你能在暗處助我,但這件事,除了我們自己人之外,我不希望林勳也知道。”她有些擔心,如果林勳知道她與宮夜的事情,會不會狗跳跳牆?
那天葬禮,宮夜跟著她的身後去,恐怕林勳已經對這件事進行了調查了!
“可以。”
“鈴鈴。”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林勳打來的。
她幹脆掛了電話,沒想到他繼續打,她握著手機,許久後,還是接了。
“請問有事嗎?“
“你回來藍宅一趟,我有事想和你商量。”林勳聲音有些焦急不安。
她聽到他的聲音,心開始往下沉,隻要想到他,仿佛一切都曆曆在目,她已經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去調整情緒,但每到夜晚,她總會做噩夢驚醒。
林勳,就是她的噩夢,是推她全家到深淵中的人。
“商量?林先生恐怕是找錯人了吧?你我之間,還有事可商量嗎?”她挑了挑眉,直接諷刺道。
“祖宅那塊地契是不是在你的身上?”
聽到他打聽這件事,她身子靠在床頭,嘴角的冷笑更深,這個男人,做的每件事,都是關於他的利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說完,將電話掛斷,隨手關了機。
他握著手機,看著窗外居然下起了細雨,這個多雨的季節,下得令他煩躁得不行不行的。
“林少,咖啡。”陳權端著咖啡走進來,看著林勳正對著窗外發呆。
因才開始接手藍氏,很多問題都撲麵而來,有些股東與藍董是世交,都不願意被他束縛,都要求藍初晴出麵,所以,如今他也處於一個尷尬的局麵.
如今,更重要的是那張地契,與其說那個是藍家祖宅的,還不如說是他林家的!當年,他年少,但什麼都記得清楚。
“藍小姐怎麼說?”
“派人暗中跟蹤她,必要的時候,用盡一切辦法,逼她把東西交出來。”
“是,我這就去安靜。”陳權接到命令,直接去執行。
林勳的話,對他來說,就中聖旨,是不容抗拒的事兒。
“還有,查到那個人的身份了沒有?”林勳還很介意那個人,能陪在藍初晴的身邊,那渾身王者氣勢,恐怕不是個簡單人物。
“暫時還沒查到,但如果他是宮家的人,那這件事,恐怕會變得更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