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夢過後,阮雅馨看田先生的目光總是顯得怪異。蘇銀和田先生的關係卻是日漸親密。
有一次田先生和蘇銀互換了相貌,竟發生了一係列古怪的事情。
“田先生”穿一身藍色的長袍,拿一把“一剪眉”的折扇,眼神中的妖媚仿佛有攝魂的魔力。他一邊拿折扇掩麵,一邊拍案講道:“今天我要講的是霸王別姬的故事……虞姬自刎,項羽生亡。”
“先生,今天的故事您前幾天講過了呀,換個新鮮的吧。”席下有人提出意見。
另一幫娘子軍就反駁了:“那有什麼關係,你們不覺得先生今天的演講跟往常不一樣嗎?特別是他的眼神,多麼靈動啊!”
“可是聽過的故事再聽一遍就沒意思了。”
“好聽啊,再聽一遍有什麼關係?”
“田先生”微笑地說:“那我們就換一個故事,講劉玄德三顧茅廬如何?”
“先生,這則故事您也講過了。”
“哦。”這位“田先生”連忙嫵媚一笑,“既然這樣,準我去一下內房換一把折扇,新增靈感。”
“田先生”在內房遇到了“蘇銀”,他回了他一記微笑:“先生,對於說書我實在不行。”說著撕下易容上的臉皮,回到了蘇銀的麵貌。而另一個“蘇銀”則恢複了田先生的麵目。
真正的田先生出來了,他手裏新換了一把扇子,上麵寫有“醉花陰”三個子,他談笑自若地說著:“這把扇子的名字是出於易安居士——李清照的一首著名詞:薄霧濃雲愁永恒,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她的丈夫趙明誠讀了妻子的信後十分欣賞,結果頗興奮,決定要寫出比妻子更好的詞,於是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終於完成五十首詞,他把這些詞和妻子的詞混淆在一起讓朋友評論,結果他的朋友都說是李清照的《醉花陰》比較好。”田先生說的有聲有色,眾人都聽入了迷。
蘇銀倚在門檻上朝田先生微笑。在一旁的阮雅馨就對他說:“不管哥哥的易容術如何好,但要想跟另一個人做得一模一樣恐怕很難啊!你總不能把他的行為習慣一起學了吧?”
“是啊,要達到那般境界確實不容易。”蘇銀感歎,“我想那名發了癲的女子一定是看中田先生的才華,而田先生又不接受她,才導致她生癲病吧。”
“是否因該找一個能和田先生的才華相媲美的人呢?”
“你是說讓我易容一個一模一樣的田先生來為慈家千金治病嗎?”蘇銀畢竟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
“玉鳳小姐從麵相看是個大幅大貴之人,中間受點小挫折也沒什麼啊……隻要……。”阮雅馨憂鬱了。
“隻要什麼?”
“隻要那位和田先生才華相媲美的人不是小伍哥哥本人就行了。”阮雅馨最擔心的還是蘇銀成了別人的傾慕對象,而他又機緣巧合的愛上那位才女。那樣她的小伍哥哥就不再疼她了。
蘇銀撲哧一笑:“傻瓜,你哥哥除了你還會去招惹其他女孩嗎?有一個阮大小姐在,就已經夠讓我頭疼了呢。”
“喂!你說的那是什麼話?”阮雅馨叉腰說道,“本大小姐聰明又美麗,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溫柔,最最善解人意的姑娘啊。”她驕傲地翹起“孔雀尾巴”。
蘇銀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道:“小馨啊,你為人傲氣太足,恐怕日後會吃虧的。”語畢摸了摸她的腦袋。
阮雅馨則皺著眉問:“小伍哥哥,在我不經意間你什麼時候變成本地的大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