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沒愛沒恨的人，什麼都不懂，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什麼是恨！”薑子航說完吐出一口鮮血。
葉清言曲起了左手的手指，她感覺口腔裏已經有腥澀的血水開始翻湧。
她知道自己可能快堅持不了多久，必須盡快為汪瑩報仇。
“我不懂愛？不懂恨？”葉清言冷笑著，她的上下牙開始打顫，“我……現在……就讓你……感覺，什麼……是我……的恨！”
懸浮在她身邊的各種匕首，忽然開始劇烈旋轉。
“哈哈哈，來吧！”薑子航大笑著直起了脖子，
“你們永遠都不知道愛一個人有多麼痛苦，你們永遠都不會懂，我可以為了愛去死！”
“有一種……古老的刑法，叫淩遲，就是把你的肉，一塊一塊割掉……”
隨著葉清言的左手一揮，一把匕首向著薑子航飛了過去，直接插進了他的肩膀。
“這……些……是你欠那些……學員的。”
緊接著又一把匕首飛來，斬斷了他的左手手指。
“啊——”薑子航慘叫一聲，他怕了，突然舉起了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噠！”
沒子彈了。
“s-h-i-t！”他罵了一句扔掉槍。
如雨點般的匕首紛紛向他飛過來，“不要，不要，啊——”
薑子航殺豬般的慘叫聲回蕩在平台上。
“清言！”
厲少澤已經掙紮出一隻手臂，他使勁扣住擋在身前的槍。
由於用力過猛，他的軍裝後背，都已經被扯開。
“噗——”
葉清言吐出一口鮮血，踉蹌了兩步，她緊握著拳頭，潔白的牙齒都已經被鮮血染紅。
她猛然抬起頭，咬牙切齒的看著薑子航，“這是你欠汪瑩的！”
無數隻匕首，同時向著他飛去。
“不——”薑子航大喊著張大嘴巴。
“嗖——”
一把匕首插進他嘴裏，直接刺穿後腦，釘在地上。
一瞬間無數匕首刺穿他的身體，刺進他的眼睛，將他牢牢釘在廢墟上，遠看就像一個刺蝟。
粘稠暗紅的血水，從廢墟邊緣流出。
人心陰黑，連血的顏色都發黑。
世界終於安靜了。
隻有匕首懸浮飛在葉清言身邊的呼呼風聲，也越來越弱了。
一滴滴鮮血，落在葉清言身前的地麵上。
她抬起右手捂住鼻子，溫熱的鼻血，已經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碰——”
厲少澤一把掰開身前的槍，向著葉清言狂奔過去。
懸浮在她身邊的匕首，割破了厲少澤的手臂、背部，甚至他好看的臉上，也被劃了一道。
但是他硬是穿過了刀劍旋風，一把抓住了葉清言的左手腕，摁住冒血的血管。
他無法想象，她的身體已經變得如此冰涼。
葉清言轉身抬眼看著他。
她的嘴唇已經毫無血色，澄澈的雙眼，忽然流下了兩道血淚。
厲少澤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流血。
“清言！堅持住！”
他一把將她摟在懷裏，橫抱起來。
就在這一瞬間，懸浮在周圍的刀槍同時落了下來。
海麵也恢複了平靜，天空撥雲見日，原本肆虐的狂風，也忽然消失的了無痕跡。
跟在楓橋酒莊看煙花那次一樣，她的耳朵裏，也開始汩汩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