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澤忽然明白了什麼，原來那次她也經曆過同樣的事情。
葉清言看著他英俊的側臉上，一道紅色的刀痕，內心忽然泛起了一陣心痛。
她顫抖的抬起冰涼的手，輕撫著他的臉龐，“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傻瓜！”
“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我就是那晚……”
嘴裏一陣腥澀的味道，葉清言沒忍住吐出了一口膿血，再也說不出話。
她的眸子裏蒙上了絕望的神色，她不是絕望自己快要死了。
而是，絕望話沒說完。
她本身想說，其實我就是那晚在街道上，殺了在場所有暗之左翼成員的那個人。
姓厲的，我不是故意要說話大喘氣，真的是運氣不好，剛好關鍵的時候要吐血，這下誤會深了。
你肯定以為我要說“其實我就是那晚……的女人”。
電視裏通常不都是把關鍵的話說完了，才會吐血嗎？
為什麼輪到我葉清言，會這麼命背，話沒說完就吐血，而且還卡在關鍵的地方。
我可沒有承認那晚的女人是我，但是你肯定會這樣聯想。
所以，葉清言的眸子裏，蒙上了絕望的神色。
這些慘了，還不知道姓厲的，會趁她脆弱的時候，怎麼折騰她。
厲少澤抱著她，向通往監獄的樓梯跑去，監獄裏有醫生。
“厲少，薑子航怎麼辦？”戰風追了上來。
“剁了喂鯊魚。”厲少澤瞥了一眼廢墟裏，那具爛肉一樣的屍體，“還是喂狗吧！”
“是，厲少！”
“還有，所有監控都必須銷毀，剛才發生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傳出去。”
戰風心裏清楚，剛才的事情，絕對不能有半點流傳出去，這是高度機密。
躺在厲少澤懷裏的葉清言，感覺溫暖了很多，就像冬天睡在棉被裏的感覺一樣。
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耳邊聽到的聲音也帶著嗡嗡的雜音。
今天血確實流的有點多了，但是她覺得應該問題不大。
因為曾經高中的時候，有一次大姨媽持續了一個月，不知道流失了多少血，她都沒事。
“失血過多人都成這樣了，還能睜著眼睛？”醫生第一眼看到葉清言，嘀咕了一句。
厲少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醫生立刻變得嚴肅，
“病人需要立即輸血，但是血庫在剛才的暴亂中，已經被炸毀了。”
“沒事，輸我的血。”
“厲少，輸我的吧，我皮厚！”戰風也跑了過來，挽起了袖子。
“我是o型萬能血，輸我的！”厲少澤的語氣，一直不容置疑。
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的葉清言，隱約看到厲少澤挽起了袖子，鮮紅的血液流進袋子裏。
看著那一袋新鮮的血，葉清言心裏竟然泛起了想嚐一口的想法。
真是個吃貨，饑不擇食，她猜測，他的血一定很甜。
不過很快，那一袋可能有些甜的血液，被輸進了她的血管裏。
厲少澤的血液，就這樣流進了她的身體，與她的血液，在她的身體裏融合。
雖然不知道他的血是否很甜，但是確實很溫暖。
這種溫暖的感覺，讓她感覺很瞌睡，就像中午吃完飯，想躺著睡一會，那種感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