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接觸到新鮮的空氣,女人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她摸著喉嚨,彎著腰猛烈的咳嗽。
男人看著她狼狽的模樣,聲線冰冷,“你剛剛那是什麼態度,那個容謹之差點害死了你,可是你同情她的遭遇?而我救了你,你嫌我的手段卑鄙肮髒了?”
女人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平穩了呼吸,她的聲音嘶啞,“你以為我是聖母瑪麗蘇,那個容謹之我巴不得她死!但是我受夠了,為什麼是我,一直是我,你們卑鄙肮髒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牽扯到我,我看到那一幕真的覺得好嘔心啊。”
男人看著女人,其實她也才22歲,很年輕的年紀。今天也許是他處理不當了,她差點被那四個男人糟/蹋,而他又帶她去看了那一幕。
男人近前,指尖要去碰她的。
但女人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她直起身,盯著他的手,懼怕的搖頭。
心裏的那絲柔軟頓時被冷硬取代,男人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裏逼出來的,“怎麼,怕我碰你?”
女人正視著他陰霾的狹眸,嘴角冷漠,她一字一句道,“不是怕,而是我覺得,你一樣令我嘔心。”
“你!”男人又欺身而上。
但這次紅豔沒閃躲,她扯出一記微笑,“餘柳,上次在警局,你載著那個警花離開,你有沒有迫不及待的和她在車上做?”
男人身形一頓,似乎沒料到她會這個問題。
女人輕笑出聲,“嗬,你就是這副德行了,好像沒有女人就不能活。當我看到你時,我都能想象你和別的女人滾g單的場景,你的手碰過多少女人,有多麼的髒。當你用沾著別的女人氣息的身體來碰我時,我又覺得多他媽的嘔心。”
“更崩潰的事,我明明知道你多令我嘔心,但是迫於藥物我和你做更嘔心的事情…現在,我和你多相處一會都是受不了。”
周瑜這次要暈了,這女人…這女人她連著說了多少嘔心?而且她嘔心的對象是誰…是鼓市女人趨之若鶩的餘少嗎?
男人的臉近乎扭曲,額頭的青筋都在跳,但他怒極反笑,扣著她的纖腰就把她往房間裏帶,“嗬,紅豔,今天你就讓我看看我們在一起時你究竟有多受不了!”
女人猛烈的掙紮了,她要掙脫他的懷抱。
這刻如果再讓她和他做那種事,她寧願去死。
但女人的力氣怎麼敵的上男人,男人一腳踹開門,將她抵門上就去脫她的衣服,他的大掌去揉/捏她的身體,唇齒去啃/咬她。
女人的雙手被禁錮在頭頂,房間裏的空氣潮濕又渾濁,那些不堪的記憶湧向她的腦海,像鞭子在抽打她的神經。
當男人的手襲上她的裙子時,她“嘔”一聲,真的吐了出來。
最關鍵的時,她吐了男人一身。
“**!”男人低咒一聲,鬆開她後退了好幾步。
這女人真的敢吐!
他的觸碰真的就那麼令她受不了!
“紅豔…”男人手指捏著襯衫,抬眸,而女人的身影在他麵前搖晃了兩下,然後暈倒在地。
……
紅豔做了很長時間的一個夢,那時她很小,穿著花格子的衣服。
有一天她去找媽媽,悄悄的推開臥室的門,那張大床上躺著三條肉花花的人影,依舊分辨的出是爸爸,媽媽還有那個阿姨的。
後來她整個童年都是在那種聲音和動響裏渡過的,家對於她來說簡直是人間煉獄,最陰暗汙穢。
她活在濃重的心理陰影中,上學後孤立不合群。
別人說她仗著是學霸太高傲,其實隻有她知道她是多麼的自卑,她怕交了朋友後被別人發現,她有著怎樣一個扭曲病態的家庭。
緩緩睜開眼,滿世界的白,她又在醫院裏了嗎?
坐直身,頭腦依舊暈暈沉沉的,四肢酸軟無力,似乎還有些發燒的跡象。
她掀開被,準備下床,此時響起一道聲音,“想去哪?”
原來餘柳一直坐在病房裏的椅子上,他離著她有兩米遠,上體挺直、肩平頭正,雙腳平行,兩手自然放置,這是個有風度的男人且經常處於上位者的坐姿。
紅豔的雙腳已經落在地上,“這次謝謝餘少救了我,我現在想回去。”
她不是什麼時候都有勇氣和這個男人對抗,能避則避。
男人一手撐椅把上,托著腮,語音平和,眸光不明,“是想回店麵嗎?我剛剛命人將旺角一條街都買了下來。”
身體的溫度驟然消失,紅豔驚愕的對上他的眼,幹裂的嘴唇挪動,“你…你什麼意思?”
男人換了身深藍色的襯衫,黑色西褲,他很少穿這種冷色係的衣服,如今他整個人說不出的銳利與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