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是多麼銳利,她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都逃脫不了他的眼,她有些心疼,憤懣,更多的是糾結。
嗬,她以為他在演苦肉計?
他沒動沒說話,灼熱的目光依舊逡巡在她嫩白的香肩和細軟的胳膊上。
女人又洗了會,垂眸咬牙,語氣很橫,“你右腹又流血了,你不去包紮一下嗎?”
男人看著她失笑,低醇的嗓音異常輕柔,“藥箱就放在客廳裏的櫥櫃下麵,你去拿來給我包紮。”
女人抬頭看他,這男人還可以再無恥點嗎?“你有手有腳,自己不會去嗎?”
“你也看到了,我流血了,現在覺得很疼。而且血流多了,頭也會暈,我怕走兩步就會摔跤。”
他是故意的是不是,將自己說的這麼慘!
女人不洗了,她從浴缸裏爬出來,用毛巾胡亂的擦拭身體後,她穿著睡裙走到臥室。
她躺床上,閉眸睡覺。
房間靜悄悄的,男人似乎沒動。
突然她聽見有“嘀嗒嘀嗒”的響聲,像液體滴到瓷磚地麵的聲音,她心頭一震,匆忙的從床上爬下去,跑去浴室間。
“宇少…”她推開半掩的門,衝進去。
男人還維持著倚靠盥洗台的姿勢,女人看地麵,根本沒有血跡,這“嘀嗒”的響聲隻是水龍頭沒擰緊發出的聲響。
緊繃的心髒頓時放鬆下來,抬頭就看見男人璨若星辰的墨眸,他俊逸的五官籠罩在耀眼的燈光裏,立體深邃的令人移不開眼。
她暗中唾棄自己,秋雨你怎麼這麼沒出息,聽風就是雨的。看,男人在笑話你吧,你這樣的性子怪不得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她很懊惱,當即轉身要離開。
但胳膊被男人拽住,“秋雨。”
她掙紮,“你放開!”
男人靠近一步,將沾滿血跡的右掌攤開她麵前,“秋雨,我真流血了。”
……
男人坐在臥室的大床上,他低頭看著此刻半跪在地板上給他包紮的小女人。
看著他又撕裂的傷口,她心疼的蹙起眉,用棉花球為他擦拭血跡,又用些酒精給他消毒,似乎怕他痛,她湊近他輕柔的吹氣。
她身體的幽香縈繞在他的鼻尖,輕柔的動作像一根羽毛劃過心口,撩的他又酥又麻。
在浴室間裏就竄起的yu火如今燒的更猛烈,下麵脹/痛的難受。
秋雨微微抬起身,雙手繞到他的身後給他紮白紗布,她問他,“這樣痛嗎?”
她去看他,他眸底簇起的火苗毫無征兆的闖入了她的眼睛,她一僵,男人已嘶啞著聲音曖//昧的叫她,“秋雨。”
她去看他,他眸底簇起的火苗毫無征兆的闖入了她的眼睛,她一僵,男人已嘶啞著聲音曖//昧的叫她,“秋雨。”
他來吻她。
她條件反射的側過頭。
剛剛一室的溫馨平和迅速被打破,氣氛壓抑。
女人匆匆給他紮緊白紗布,起身,她麵無表情的去收拾藥箱,她要轉身離開時,“秋雨,”男人的大掌扣住她纖細的手腕。
他輕柔的嗓音裏帶著祈盼,“我不能碰水,你要不要幫我擦拭一下身體?”
這是典型的得寸進尺!
他是胳膊和右腹傷了,又不是洗澡,他自己弄水擦身體是不會碰到水的。但看了看他沾滿血跡的右掌,她沒有說話,去打水。
先幫他洗了手,然後為他脫下襯衫,擰幹毛巾去擦拭他的身體。
她的臉色很蒼白,動作近乎機械,其實前兩個晚上她都重複著這些動作,那時她會羞澀,眼睛和手都不知該放哪。
他會把她拽入懷裏,讓她騎坐他腿上,兩人會糾纏很久,直到她嬌喘連連,連聲求饒才會鬆開她。
那時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寂寥。
身體仿佛被挖去一塊,胸腔油然而生一種空虛,這種空虛突然令他受不了。
他率先打破沉悶的氣氛,去抓住她的手,“秋雨,我們…”
女人募然甩開他的手,她將毛巾丟水盆裏,轉身,“今晚還是我去睡客廳吧。”
她抽出了手,掌心驟失的溫暖令他瞬間抓狂。他起身拽住她,摟著她的纖腰就將她壓在寬軟的大床上。
“秋雨,別這樣對我恩?”
如果她再這樣對他冷漠,他會發瘋的。
她閉著眸沒有掙紮,但他看她兩行晶淚流了下來。
他緊緊壓著她的身體去含她的唇,去舔吻她的淚水和臉蛋,“秋雨,我已經知道錯了,所以別這樣對我好不好?那隻是一個意外,我愛你,隻愛你一個人!”